昨晚用來捆綁凱德的麻繩還剩餘一些沒斷裂的,被陳立軍從垃圾桶里翻找了出來,用在了牧師的身上。
只見牧師在床上瑟瑟發抖,眼神怨毒地盯著眾人。不知道他是害怕恐懼得發抖還是活生生被氣的發抖,畢竟在這十分鐘裡面,陳立軍對著他罵了足足有八分鐘。
「咱們講講道理,」唐濟試圖跟牧師和平溝通,坐到了床邊,「我們不會傷害凱德的,我們是來幫助他的。」說罷,伸手把塞在牧師嘴裡的毛巾拿出來。
「你們這群混蛋!畜生!殺人犯!……」牧師的嘴巴才得解放便噼里啪啦的罵了起來,「唔,嗚嗚,唔唔唔唔——」
——陳立軍眼疾手快,又給他堵上了。
「這人就沒法講道理,要我說,就是揍!」陳立軍憤然道,「打到服為止!」說著那沙包大的拳頭便舉了起來。
這一拳下去可不是服,而是直接要斷氣了!唐濟趕緊阻止了陳立軍,他道:「他這一把老骨頭哪裡經得起你的拳頭,還是讓師兄來吧。」
說罷,唐濟轉頭看向師兄張見山,眼神里有求助的意味。
想到他倆在柴房裡達成的那個約定,張見山點了點頭。
這時,只見張見山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懷表,金色的鏈條和表殼。他握著懷表的表鏈,將它整個垂直放了出來。表身隨著鏈條在半空中搖晃著。
看見這個金色的懷表,唐濟心裡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他皺了皺眉頭,但還沒等他說出話,陳立軍的聲音就響起了。
「喲,」陳立軍見到懷表,眼睛亮了起來,他笑看著唐濟道,「你倆挺熟啊,他這家傳絕技你竟然都知道?!」
唐濟:「……」好好的科學催眠技術,怎麼從這人口中說出來就這麼不科學了!
懷表一出,西蒙團隊的四個人都統一退散了,大家躲在邊角落裡,自覺移開了眼神。
唐濟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往後退,跟大家站在一起。
他對催眠術有一定的了解。這個技術是師兄擅長的,而且師兄之前在旅館的二樓曾經藉助藥粉使用過一次,所以唐濟才會建議張見山在這裡使用催眠術。他們這群人一般不輕易用,一來法治政策管控較嚴,二來使用這個相當消耗心理分析師的心力。
不過,藉助藥粉跟直接用上懷表,性質完全不一樣。雖然都可以算是催眠的種類,藥粉是能加工製作的,只要有足夠的材料。
懷表就有問題了,師兄進的是別人的夢,這種特製的懷表,是從哪裡來的呢?
唐濟原本是有點瞧不上西蒙這個團隊的。
從入夢開始,一路過來,解夢的思路和方向是由唐濟來提供。要是沒有他,這群人還跟個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頭緒。但聯繫到西蒙把他們救出柴房那無堅不摧的奇怪刻刀,師兄這種隨時能掏出來的特製懷表,看來這群人也並非一無是處,反而個個都有些傍身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