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過去。
這天晚上,唐濟本以為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但還是發生了事情。
大約凌晨兩三點,客棧的一樓傳來啊啊啊啊啊一陣女生的尖銳叫聲。
聲音響徹整個客棧,比上次陸蕾在洗浴間的聲音更加刺耳和嘹亮——那不是一個人在喊,而是兩個人同時哀嚎!
——節目組一共就兩個女嘉賓。
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她倆在一樓狂喊。
所以,這兩個女人大半夜不睡覺竟然還跑到樓下去,她們是要做什麼?!
男嘉賓們憤怒地爬起來,一個個蓬頭散發,穿著簡易的睡衣褲,兩眼朦朧打開一樓昏暗的燈光。
唐濟打了個哈欠,一樓門口,僵硬的站著三個身影。
兩女一男。
女的自然是娃娃和陸蕾,而男的居然是……帳房先生。
「你倆在這裡幹什麼?」B組一個男嘉賓問,「還有……帳房先生怎麼也在?」
兩個女嘉賓臉色極差,仔細看去,都是一副十分心虛的模樣。
帳房先生比她倆坦然多了,他頭戴一頂黑色的帽子,身穿黑色長袍,勾了白色的一條邊,整個人文質彬彬,不像算帳的反而像個讀書人。
他手裡拿著的一卷書配上了他的衣著打扮。
此時,客棧一樓大門敞開,白色的月光灑在客棧前青石板磚路上,映出些許亮光,反射在帳房先生的身上。
沐浴在月光之下,手持書卷的帳房先生開口:「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不撫狀而……」
嘉賓們面面相覷,剩餘的那點兒困意,都被帳房先生給搞沒了。
帳房先生:「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唔道夫先路……」
「停!」有人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倆怎麼在樓下?喊什麼喊?」
兩個女嘉賓互相看著,面露難色,尤其是陸蕾。
「我、我、我……」陸蕾猶豫著,似乎正在尋找什麼藉口,「我和娃娃睡不著,下來,下來走走。」
她向娃娃使著眼色。奈何動作太明顯,大家都看見了。
娃娃後知後覺的說:「哦,是,我倆出來走走。然後看見了他……」娃娃一指帳房先生。
算了,幾個男嘉賓也沒計較兩女的三更半夜跑樓下是幹什麼。
萬一別人有什麼閨蜜之間的秘密呢,只要跟錄製節目無關,大家都是人精,沒人再關注這兩人在這裡的原因。
大家的關注點全部轉到了帳房先生。
這凌晨不睡覺,還穿成一副書生的模樣,與平時的帳房先生明顯不一樣,作為殺人案的嫌疑人,重要的NPC,帳房先生為什麼會出現在一樓大堂的門邊?
難道是重要線索?
唐濟站起來,詢問:「帳房先生,您半夜不睡覺?」
帳房先生斜眼看著這些客人們,沒搭話,翻開他手裡的書,繼續念:「忽奔走以先後兮,及前王之踵武。」
嘉賓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