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機關是那天晚上之前已經萬全做好,那麼泥水就會隨著地板縫隙一路流淌,侵入整個機關底部。
實際上泥水只侵入了邊緣一側,另一側卻乾乾淨淨。
這只能說明,那天晚上兇手第一次動手製造機關。
而那晚,正是所有嘉賓入住太平客棧的第一晚。
「那天晚上……對,我想起來了!」B組男嘉賓說,「我們男的全部去挖墳,只有兩個女明星留在這裡!」
「我,我那天晚上,好早就睡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娃娃臉色變白了些許,趕忙擺手。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陸蕾臉色更差了,嘴唇抖著:「也、也有可能是你們回來了之後,那兇手才動手!」
其實兇手確實是在大家都睡著了之後,半夜兩三點左右偷偷溜下樓割木板。
那天晚上回來不多久,林喬等唐濟和西蒙的時候,在二樓聽到了一樓發出的奇怪的聲音。
當時唐濟他們還以為是林喬聽錯了,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正是兇手在一樓做陷阱。
雖然不排除存在其他工作人員半夜跑到太平客棧一樓布置陷阱的可能性,但嘉賓作案比工作人員方便,時間上更加合適。
明白了這一點,大家心裡對娃娃是兇手的猜測,多了幾分相信。
許多人若有若無審視的視線往女嘉賓娃娃身上投射。
娃娃躲在角落,整個人埋入了光的暗角,看不清表情。
當然,只憑這些,遠遠不夠。
「第二天晚上,大家都沒有睡好,因為有人挨個的敲了房門。」唐濟說。
大家想起了那天,店小二突然犯了夢遊症,晚上爬到二樓敲房門、敲窗戶,搞得好幾個人沒睡著。
唐濟那會兒打開門,親眼看到店小二敲打隔壁娃娃的房門,然而娃娃並沒有開門。
「是你!」陸蕾也想起來了奇怪的地方,她指著娃娃大聲道,「你第二天早上,說沒有聽到敲門聲!」
「我睡覺總是睡得很熟,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娃娃抗議,「這、這難道也是理由?!」
唐濟笑了笑:「如果這些都不算鐵證的話,那麼第三天晚上……」
唐濟沒說話,但所有的男嘉賓們都回憶起第三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女嘉賓在一樓狂喊狂叫,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下樓的時候看到帳房先生在月光下讀詩。
「你們倆個那天晚上幹了什麼?」B組某男嘉賓發聲質疑。
娃娃和陸蕾互看一眼,陸蕾輕輕的挪動了身體,想離娃娃遠一些。
娃娃說:「我們不是說了嗎?我倆睡不著,在樓下散步。」
陸蕾動了動嘴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