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濟還想再勸勸:「我們沒有怪誰,入夢不是你的錯,也不是芳姐的錯。」
張見山輕哼,顯然並不相信唐濟的話:「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口是心非了?」
唐濟:「……」這不是為了你嗎!
張見山:「小芳是沒錯,但人言可畏人心陰暗,他們困在夢裡當然什麼話都不會說,一旦出去……」張見山的眼神晦暗了些,「一旦得解脫,他們什麼話說不出來,什麼事做不出來?」
郭芳轉醒,張見山的話她都聽見了,她弱弱的說了句:「我不怕,沒關係的。」
「不出去!所有人都不能出去!」張見山激動了些,他看向郭芳,臉色更差了,「小芳,他們不配指責你,他們沒有資格說你。」
郭芳呼出一口氣,她跟唐濟一樣,希望通過語言而不是暴力說服張見山:「沒事的,我真的不在乎。我……」郭芳嘆氣,沒再說下去。
也許郭芳沒有說實話,誰會不在乎別人的指責?
做實驗是她的錯嗎?
這些被無辜拉入夢中,受到傷害甚至死亡的人,誰為他們的損失買單?
唐濟在這一刻突然覺得他能理解張見山,也能理解郭芳,但理解歸理解,他想回去,想活在現實里,而不是這個絕望的虛幻世界。
就在大家還陷在這還怎麼辦張見山不願意配合的想法之中,西蒙最先動手了。
他剛跨出一大步朝著張見山的方向過去,就被從牆壁上剝離開的褐色怪物擋住了道路。
「你們可以走,」張見山無情抬起手,亮出了那塊金色的懷表,「這些怪物都被我催眠了。」
怪不得張見山如此虛弱,精神不濟,這些症狀都是催眠用得過多的後遺症。
「把小芳留下,」張見山收了懷表,「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砰——」
西蒙輕揚槍口,對著擋路的怪物開槍。
西蒙道:「做夢。」
唐濟往一旁撲,順手拉住郭芳,兩人擠在石牆邊。唐濟儘量護著郭芳,看著目前的戰況。
塔內的平台不大,五六十平方,西蒙和張見山火力全開。剎那間,整座塔內,幾乎是數不清的褐色怪物湧向西蒙身邊,把他團團包住。
這些怪物無論是力量還是移動速度,都比外面的強上一截。
西蒙身著黑色的短袖和風衣,衣角被快速移動帶起的微風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