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白色的雪地上那一小塊刺眼的紅色了。
他看到了柏血從葉青的小屋裡走了來。
哪怕她特別討厭和害怕這個人類,她也不得不出聲求救。
「孩子,孩子……救救我!」左晴突然伸手抓住柏血的褲邊,懇求著對方。
柏血輕皺了下眉頭,想撤回腳,卻發現女人的力氣還挺大。
「放手。」柏血低斥道。
「救救我,求求你!」左晴拼命的求救。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漸漸變小,她的四肢也有點不聽使喚,她倒在地上已經有段時間,渾身都冷得要命,又冷又疼。
柏血使勁掙脫她的束縛,看著痛苦得爬都爬不起來的女人。
柏血多年來所從事的行業,讓他看慣了生死。
連自己的生死都能置之度外的人,怎麼會在意一個陌生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而且,這個女人和孩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柏血冷漠的看了幾眼,邁開腿往自己的小屋方向走去。
他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剛才看到的雷澤的笑容。
柏血對雷澤的成見極大。
心想著,葉青那個沒心沒肺的,被傷害成那樣還能原諒,真是豬。
柏血心想著給雷澤去添點堵,於是邁進小屋的腳一轉向,又衝著葉青的小屋去了。
葉青那邊風溯和羽弦見沒什麼事,原本正打算離開。
兩人一回頭,就看到去而復返的,一臉不忿的柏血。
「你怎麼回來了?」風溯問。
葉青也看到了柏血,「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柏血這人向來乾脆利落,不太可能辦去而復返的事,所以他回來一定是有事。
「那女人出血了,倒在院裡,你們救還是不救?」柏血說著,靠在牆邊,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柏血的話音一落,笑容就從雷澤的臉上退了下去。
雷澤看向葉青,葉青回頭推了他一把。
「傻站著幹嘛,快去救人。」葉青急道。
「噢。」雷澤不太情願,但還是聽話的去救人了。
「風溯麻煩你去請一下月白,告訴他帶上藥。」葉青對風溯道。
「好,我讓羽弦留下來陪你。」風溯說完,囑咐了一下羽弦,扭頭就離開了。
柏血看到這一幕,簡直被葉青的表現噁心到了。
「你這是真聖母還是白蓮花,那女人和她的孩子死了難道不好嗎?你還要讓他們去救。」柏血道。
葉青心想,你才聖母,你才白蓮花,搞什么女人宮斗那一套用在他身上。
那女人要真死了,可不見得是件好事。
到時候死無對證,雷澤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以後和你說,先扶我過。」葉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