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邊看書的林海也驚得趕緊跑了過來,一邊問是怎麼了,什麼事兒生這麼大的氣,一邊兒要讓驚蟄去叫大夫。
賈敏趕緊攔下林海,又安撫著肚子裡受驚地寶寶,自己也跟著慢慢平靜了下來。
林海不贊同地問道:「何事讓夫人這般動怒,小心自己的身體還有肚裡的孩子,什麼事兒值得你這樣生氣傷身?」
這會兒知道賈敏肚裡的孩子受驚踹了賈敏的時候,林海是真的心疼了,說是不在乎是否有孩子,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哪裡就真的能不在乎,只是疼愛妻子忍下罷了。
若是一直沒有,林海也就認命了,偏偏此時有了,他能不疼得跟眼珠子似的?那是生怕傷了還是怎麼的,每日便是被公務煩的要命,那也會在回府的時候調整好情緒,就怕影響自己的兒子。
現在哪裡容得下妻子因為外人情緒激動,進而驚嚇了自己兒子,若不是害怕賈敏情緒更加激動傷了孩子,他怕是會難得對妻子說句重話。
不過,到底是心疼妻子的,林海溫柔地道:「出了何事,夫人說出來免得氣悶傷身,為夫也看看是否能幫得上忙。」
發現肚子裡的哥兒(在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兒的時候,一般都是希望肚裡的是男胎)受了驚嚇,賈敏更是心疼後怕,之前看信的震怒倒也壓了下去。
賈敏靠著丈夫的懷抱坐到了椅子上,嘆口氣道:「母親好生糊塗,竟然被王氏攛掇著要把元姐兒送進宮中。」
肚裡的林瑞瑾因為困頓勞累,再加上被安撫的舒服,本就昏昏欲睡,又加上一聽母親說的那個娘家的事情,當即沒了興趣直接陷入睡眠了。
畢竟,他清醒的時候,聽父母聊天的時候,大約是明白,自己這個外祖家除了大舅一脈,都不是什麼省心的。
那外祖母偏心還糊塗,二舅據說是娶妻不賢,以至於被帶歪了,還遺禍後代子孫,林瑞瑾對這話花了問號。
或許那二舅母不好,但是那二舅本身也絕對不是什麼根正苗直的好人,不過是母親礙於親情將責任都推給了外人罷了。
所以,林瑞瑾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沒心情去聽,也懶得分析到底是誰的責任更多些,有那時間,還不如多休息一會兒,攢夠精力之後,快點兒給母親祛毒。
林海用溫暖的大手撫摸著賈敏的肚子,安撫著自己的兒子,聽到賈敏這話,當即愣住,然後問道:「雖然那邊兒明面上沒有分家,但也不是岳父在的時候,可以打著榮國公嫡長孫女的旗號,從漢軍旗入宮選秀。」
「如今,繼承爵位的是大舅兄,有選秀資格的也只有大舅兄的女兒,作為一個五品工部員外郎的女兒,哪有選秀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