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第二日午時,甄應嘉忙完了回府,稍作洗漱就來了後院兒給母親請安,甄夫人也正跟奉聖夫人說著話。
扶起了自己地夫人,甄應嘉就坐在一邊兒聽妻子給老母親說著外邊兒地趣事兒。
只是,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趕緊問道:「夫人且慢,你剛說什麼?薛家找了賈家大房賈璉說合,到了半夜的時候,賈璉扛不住纏磨鬆口,半夜帶著薛家人去了林家?」
「林海只是要了罰銀,很是痛快兒地將人放了?」
甄夫人笑道:「可不是嗎,早先還覺得林海是塊兒難啃地骨頭,倒是忘了他還是顆痴情的種子,最是在乎他的妻子和兒女。」
甄應嘉這會兒是沒心情聽自己媳婦兒話里地酸味兒,只是問道:「薛家找上門地時候,賈家那小子原是在賈家老宅還是林家?」
瞧著丈夫地神色,甄夫人也顧不上拈酸吃醋了,趕緊點頭道:「據說好像是在林家被他們府上的大管事叫回去的,我這就讓昨兒打聽地人去問問。」
奉聖夫人也直起身問道:「我兒,可是有何不妥?」
甄應嘉卻顧不得這些,直接往自己書房趕去,奉聖夫人和甄夫人互相對視一眼,也都趕緊跟了過去。
晚一步來到甄應嘉書房地婆媳倆就看到甄應嘉一臉挫敗地坐在椅子上,接著,不等婆媳發問,甄應嘉又想起什麼似的,在博古架上摸了一下。
發現博古架移開後,一個牛皮本子好好地躺在原地,他才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是抽乾了力氣一樣攤在地上。
只是,他卻不知道,若是拿起那牛皮本子就會發現無法翻開,更沒有發現,那博古架合回原處一炷香之後,那牛皮本子就變成了一塊兒石頭。
其實也不怪甄應嘉不謹慎,這人就是謹慎過頭了,他在這本子上撒了一層藥粉,效果堪比極效化骨水。
只要沒有用解藥浸泡地東西碰到了,就會直接將碰到的地方腐蝕掉,落下的液體又會將本子燒毀。
所以,除了癩頭和尚這樣玩兒毒地專家,還是屬於bug一樣的存在的,誰敢輕易動這個還不留痕跡?
看著母親和妻子擔憂地眼神,甄應嘉道:「母親,夫人,你們記得,從今以後,金陵沒有什麼四大家族,咱們家也只是聽過坊間戲言,卻並不曾當真過。」
說著,他又拿出幾張紙燒掉之後,對奉聖夫人道:「母親,您趕緊用暗語給王家和史家送信,就是剛剛我說的,還有,記得這信的內容就是,咱們家的幾個姐兒大了,看看相熟人家可有合適地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