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嘆口氣不再多言,只是從這天起,也不再召見族人,只說自己想要靜養一下,科爾泌也跟著開始惶恐了起來。
其實,她知道,這邊兒只有徹底亂起來,大清才是最有利的,康熙這是打算徹底削弱蒙古勢力之後,駐紮大軍,徹底連同外藩蒙古一起納入囊中,想想就覺得心寒啊。
但這些不能明說,或許有聰明的部落已經猜出來了,卻不願意放手手中的權利被掣肘,比如科爾泌,她希望自己的舉動能讓聰明的部落選擇最有利的選擇,保留下火種。
所有人都在觀望,五阿哥、七阿哥、十阿哥以及十三阿哥,都在摩拳擦掌,史家忠靖侯史鼎已經帶著大軍悄悄地由大泉山趕過來了,駐紮在附近。
大將軍年羹堯,也帶著兵馬在嫩江駐守,名義上是代天巡視,只是已經暫時領了虎符,統帥了東北大軍。
裕親王福全以及其三子保泰,率領鑲白旗、鑲藍旗旗人親自駐紮白城,與東北軍遙呼相應。
再加上本就帶著三萬人馬負責保護皇上及眾人安全的神武將軍馮唐,以及柳湘蓮和西北大元帥帶領的二十萬西北大軍由下馬崖穿過巡防,調遣的兵馬,可以說,蒙古已經是被包圍了。
也就是說,柳湘蓮其實是借著薛蟠的糾纏,奉命到西北布局,這樣,運氣好的話,下一站便是新疆一些不服管的村寨,算是一把兩面刃蓄勢待發的寶劍插在兩方夾道。
這邊兒還在鬧著,林瑞瑾這邊兒卻已經開始打起來了,想要留下大皇子和林瑞瑾的人,絕不在少數,大清有這兩員虎將,絕對不是好消息。
林瑞瑾他們吃虧在對地形不了解,對這邊兒的氣候不適應,尤其是早晚溫差,體質不好的都得直接交代了,白天穿著單衣還流汗,到了晚上,皮革都不覺得保暖。
別人還好,至少都是常年練習騎射,身體素質沒得說,但賈瑚卻遭老罪了,林瑞瑾恨鐵不成鋼的一邊兒遞給賈瑚薑茶,一邊抱怨:「你就是個墜腳的!讓你別跟來,你還不信!」
賈瑚也很委屈啊,滿朝文武,誰不知道自己跟四爺的騎射功夫向來不分伯仲的?當然,他自己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比四爺強一些的,但是,這會兒他也不敢得罪人家,還指著人家救命呢,所以也不出聲。
大千歲把腰間的酒囊解下仰著脖子喝了一大口酒,一抹嘴兒大笑道:「爽快,這樣的生活才是老子稀罕的,是個爺們就得上戰場,然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成天困在朝堂掙那一畝三分地兒,可他娘的憋屈死老子了!」
眾人一聽,這話沒法接,怎麼接?那是人家愛新覺羅家的事兒,說來說去都是皇上造的孽,整出了庶長子,又挑撥庶長子和嫡子奪嫡平衡朝政。
林瑞瑾道:「大伯父把這藥吃了,再給臉上擦點兒藥,省得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