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搖了搖頭說:「到時候再說吧。」
事情總有變動,誰也說不好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再說……一個反派誒。
去軍校學習。
紀行為不可及的嘆了口氣,總感覺有些諷刺。
賀向淵察覺到他心情不對,連忙把小布偶抱起來親了親,語氣溫柔的問:「怎麼了?心情不好?」
「一個經常和好人作對,無所不用其極的給他使絆子的人,你覺得他有從良的可能嗎?」
賀向淵說:「好人本身沒有界定,你怎麼知道和好人作對的那個就不好人,而好人不是壞人嗯?」
這句話很繞。
但是其中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楚。
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壞人也不一定是壞人,這個界限,是任何人都無法限定的。
紀行神色有些動容,微微垂眸沒有反駁。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反派。
可如果……反派做的是正派的事,只是他的身份是反派呢?
賀向淵把整個問題倒過來,有些事就變得十分清晰。
誰說反派做的就一定是惡事,誰又能斷定主角就是辦好事的人?
這本身就沒有可以分辨的地方。
想通了這一點以後,紀行感覺壓在自己心頭那種無形的壓力消散了。
故步自封而已。
賀向淵眸中划過一抹暗色,在紀行察覺之前快速掩蓋下去,湊過去親昵的抬著他的下顎,用著有些誇張的語氣說:「看著小臉繃的,怎麼受委屈了?跟老公說說,誰這麼討厭欺負我家寶寶。」
一句很搞笑的話,硬生生的拉回了現在尷尬的局面。
紀行原本很認真的在思考這件事,被賀向淵這麼一打岔頓時亂了,他也有幾分哭笑不得。
紀行:「走開,別煩。」
賀向淵怕再逗下去人要生氣,便起身問道:「那還去不去軍校?」
紀行心裡是想去看看的,軍人是正義的象徵,那種看一眼都感覺周邊散發著光芒的光輝形象,他作為曾經的反派,心裡也有過嚮往,但是總是會按照規定作出違背自己內心的事。
但是……
紀行說:「封閉訓練不讓出去。」
「沒事,我可是元帥。」賀向淵拍著胸脯吹牛,「從這種地方出去,自然小菜一碟。」
紀行挑了挑眉,不予置評。
賀向淵做了個手勢,帶人走了出去。
整個訓練場地的構造很大,最外圍用四十米高的圍牆圍住,有些像監獄的銅牆鐵壁,卻沒在上賣弄加上什麼刀玻璃之類的會傷人的物件。
紀行站在下面,仰頭看著坐在牆壁上面的賀向淵。
在看到男人的笑臉以後,紀行雙手環胸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能一次又一次的被賀向淵騙,「你說的小菜……就是帶我來翻牆嗎?」
「我剛才一步就衝上來了,不簡單嗎?」
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