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吊燈沒開，只在邊緣桌子上亮著一盞檯燈。
賀向淵察覺到人醒了，起身走過來，賊兮兮的擺弄著手裡一個筆模樣的東西。
紀行側過身，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裡蹭了蹭，「什麼？」開口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賀向淵把人抱起來摟在懷裡，遞了杯熱水給他，在紀行捧著熱水喝的時候，賀向淵從後面打開了那根筆。
「你聽。」
「嗯？」
「喵。」
「喵嗚~」
「喵？」
……
意識到那個裡面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紀行驟然紅了臉。
「你——咳咳！」一口溫水直衝口鼻，紀行被嗆了個正著。
賀向淵連忙扯了一張衛生紙給他，同時幫他拍背順氣，「小心點。」
紀行憤憤的搶過紙巾擦了擦，扭頭瞪他，「你怎麼錄下來了？」
賀向淵：「好聽。」
紀行說：「刪了。」
「不要。」賀向淵不僅拒絕，還加大了音量給紀行展示，「你聽，多好聽。」
紀行：「……」
眼見著小布偶炸毛要打人，賀向淵連忙把人往懷裡攏著哄道：「好了好了，彆氣，我沒錄，這個是我從網上找的貓叫聲整合起來的。」
然後。
然後他就挨揍了。
賀向淵托著青紫遍布的臉頰坐在門口，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哄的那麼及時還是挨揍了。
紀行收拾好自己，一開門，賀向淵失去重心頓時往後仰倒，紀行連忙上前一步用腿擋著，問他：「你弄這個東西幹嘛？」
「我想發到網上。」賀向淵眯了迷眼睛，炫耀我家小布偶。
「……可是那個是假的。」
「他們憑什麼聽我小布偶叫？」
紀行：「？？？」
嘿你這個人。
又想炫，又不想讓他們聽，所以找了個假的炫耀？
這是什麼傳說中的占有欲和炫夫欲的結合體。
之前的照片也是，又想炫，又藏著掖著他的照片。
賀向淵被別委屈的低下頭，用手在地上畫圈，「不讓炫就不炫嘛。」
知道男人這是在故意裝可憐博同情，可紀行該死的就吃這一套。
賀向淵要是來一句非得發，他頭皮都給他擰下來。
「那就發吧。」紀行坐到賀向淵身邊，迎著手環拍照的方向，扭頭親了他一口，聽見拍照結束的鈴聲才鬆開。
紀行打開相冊，把裡面的照片給他看，說：「炫這個也可以。」
賀向淵死死盯著照片，手指摩擦著紀行那小半張臉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