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動手都是隔著東西,但是難免會覺得手上有些……不舒服。
紀行用消毒紙巾來來回回擦了幾遍,才感覺沒了那些血腥氣,但是還是吃不下什麼東西,看著下面顧焱拖著伯納一圈一圈的走,也算是舒緩心情。
為了保證訓練不出錯,操場每晚都會有一個固定時間自動清掃,留下血跡也不怕,輕鬆清除。
然而,還沒等走幾圈呢,就有人找上門來。
對方直接走到顧焱那邊,文質彬彬的似乎說了些什麼,顧焱只是隨意地給出一個表情,話都沒多說直接拉著伯納走了,對方見狀還想追,顧焱直接跑了起來。
對方怕事情越來越嚴重,這才沒繼續追趕,轉而是找上了紀行。
和伯納比起來,這個顯然是上過貴族的禮儀課,駐足在紀行面前,先是抬手抵住胸口微微欠身,一頭金髮隨著他的動作自肩膀滑落,他的瞳孔也是金色的,只是看起來很是單純。
紀行對此沒有任何回應,男人薄唇微抿,收回動作,說:「賀夫人對嗎?我是帝國十三皇子諾艾爾。關於伯納的處罰,我希望您能下令停止,私刑是不符合我們帝國法律的。即使你是元帥夫人也不能隨意觸線。」
十三皇子?
紀行挑了挑眉,暗道現在帝國皇位爭奪看來還是不怎麼劇烈,這種傻白甜放到古地球九子奪嫡,只怕都活不過第一天。
紀行不畏懼皇權,但也不想招惹,他淡淡道:「我只是讓他履行賭約,他自己不肯說出那句話,那就別怪我要他命。」
「可是伯納已經傷的很重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我過分?」紀行看著諾艾爾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他帶著眾人在軍校門口堵我,他不過分?」
「可……」
「伯納親口立下賭注,輸了之後言語侮辱,拒絕履行賭約,他不過分?」
「但……」
「一個alpha貴族當眾挑釁平民omega他不過分?」
「……」
這三句話下來,饒是諾艾爾想幫伯納說話,也說不出口了。
可是看著伯納那副悽慘的模樣,諾艾爾又吶吶道:「那你給他點教訓就行,又何必這樣做。」
紀行見這人就跟傻白甜聖母病發作的腦殘一般,乾脆說道:「在這件事情中,我才是受害人,並不是因為我顯得強勢,我就不是被害的那一個,我這只是反擊。」
簡單來說,他打了我一巴掌,我多打了一個回去,就有聖母婊衝出來說:你太過分了?
呵。
顛倒是非黑白,純靠他們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