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賀向淵對他們說的這些話,別的高年級學生都聽過。
他們當時都不以為然,時間過去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會計較?
或許有幾個看戲的,還覺得貝赫斯的腦子有問題呢。
貝赫斯死死的攥緊了拳頭,眼眶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剛才發生了什麼,「呵,我看著軍校是成了你們的一言堂了!」
「不錯。」賀向淵沒有反對,態度風輕雲淡的像是過來喝了杯下午茶,「我不行讓他們聽見,就是聽見了也得跟我說沒聽見,懂嗎?」
「你——!」貝赫斯氣的呼吸顫抖,連氣都快喘不勻了,「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告訴我家族長輩嗎?」
貴族就算再怎麼樣,那也要比你們這些平民高貴的多!
到時候真的牽扯上貴族權力,你以為你們還能好嗎?
無非就是把事情鬧大,最後誰的臉上都不好看罷了。
「你去啊。」賀向淵才不怕呢,現在的貴族都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也都掂量著自己的分量畏畏縮縮的,真正敢動手惹事的沒幾個。
不過……他們要是真敢惹事的話,賀向淵心中冷笑,那正好有機會一鍋端了他們!
賀向淵不怕他不告狀,反而還想著激他,等著他主動去告狀呢,「去告訴你家長輩,你在軍校里被一個omega一拳打倒在地,哭的站都站不起來,讓他們出面,為你做主。」
貝赫斯一聽這話,晃悠著身形後退兩步,他已經氣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太過分了!
真的是太過分了!
就在這時,紀行突然道:「報告!」
賀向淵還在等著貝赫斯的反應,聞言連忙看向紀行,「怎麼了?」
不等紀行開口,賀向淵的視線凝固在了紀行手背上,過去將小omega的手捧起來,輕輕摸著手背,心疼的問:「手怎麼紅了?疼不疼啊?」
眾學生:「……」
怎麼看都是剛才躺在地上哭的那個人更慘一點吧。
紀行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事,倒也沒太驚訝,反握住男人的手說:「我覺得這件事我確實有錯,我傷了人就應該受到懲罰,希望教官把我關禁閉室吧。」
「一個安靜的環境更利於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對上男人驚訝的目光,紀行還是堅強的握著賀向淵的手,甚至重重點頭,試圖讓男人把自己送到禁閉室。
賀向淵原先是愣住,而後又特別無奈的看著他,明顯明白了紀行的意思,「禁閉室很冷,不是宿舍。」
紀行說:「沒關係,有一張床就可以。」
「那行,只是這種事,過錯方不在你,肯定不能就你一個人進去,貝赫斯一起吧。」賀向淵招了招手,單悸那邊收到賀向淵的信號連忙跑過來。
「元帥。」
賀向淵說:「把這兩名犯錯的學生給我關進禁閉室。」
「啊?」單悸看著紀行,紀行坦然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