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卡姆登家主還沒來得及說話,在他身側的一個女人就忍不住先開口喝道:「伯納可是我們家族的嫡系,賀元帥這話是什麼意思?」
調笑的目光在瞬間消散,男人眉峰蹙起,開口間,強大的信息素頃刻間席捲全廳,「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女人一把抓住自己的脖子,長大了嘴毫無意義的乾咳,眼中蓄滿淚水看向賀向淵,見男人面色不善,她趕忙朝著身邊的家主伸出手,試圖求救。
在此期間,無一人敢出面幫忙。
女人狼狽不已,淚水和涎水在嘴邊交織,化作黏膩的線滴答滴答落下。
「伯納·卡姆登,自今日起,從卡姆登家族除名。」
卡姆登家主像是妥協一樣的嘆息,看著其落魄的模樣賀向淵心情大好,乾脆收了精神力,「家主說的話,我今天可都記下了,後續權利交接,由我的副官跟你聯絡。」
卡姆登家主沒再說話。
賀向淵看似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供他自己選擇,可實際上,如果不選擇服從,卡姆登家族可能真的就在今天,從帝國史上除名了。
這幾年的布局,這幾月的窮追猛打,公司在各個方面都受到阻撓,早就入不敷出,而且連第五軍團也被他插進了自己的人手。
卡姆登家主不禁心痛,這是一張網。
一開始的線條沒人注意,直到他逐漸編製成型,將他們包裹其中才發現不對。
可這個時候,已經逃不掉了。
賀向淵起身將紅酒杯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長的道:「說真的。你的妥協,我一點也不開心。」
卡姆登家主驟然攥緊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的傷口,鮮血直流,沾濕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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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梵羅拎著沒喝完的那瓶酒若有所思。
賀向淵問他:「怎麼了你?」
梵羅把紅酒放到一邊,唉聲嘆氣的說:「元帥,您要是喝酒也跟我說一聲啊,這紅酒可比別的酒度數高多了。晚上還有特訓呢,您這樣還怎麼去啊。」
就是拿出來撐撐場面,就是選的最貴百年陳釀。
雖然只是喝了紅酒杯里一點,但是那也是醉人的!
他可不想晚上加訓的時候賀元帥醉著訓練新生。
到時候看見幾個不順心的再上去打一頓。
賀向淵莫名其妙道:「我沒喝啊。」
「沒喝?」梵羅一愣,「那酒杯里的酒呢?」
走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一眼,確實是沒有酒了啊。
「我就拿著酒杯……」賀向淵說著突然愣住,緩緩低頭看著懷裡睡得香甜還時不時發出一點『哼唧』小奶音的小貓咪。
湊近一聞,果然很重的酒精味。
小布偶喝醉了酒,眼中一層薄薄的水氣,懵懂單純,像是孩子一樣清澈。
毛茸茸的小腦袋從領口處鑽出來,賀向淵猝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下巴,小布偶自然捂著粉嫩嫩的鼻子哼唧了一聲,可能是撞得疼了。
賀向淵摸摸他的頭,「疼嗎?給我看看。」
「咪呀~」小布偶舔了舔鼻子,隨後伸爪抱住了賀向淵的手,用爪子一下一下的往下面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