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淵埋在扶瀾懷裡,悶悶道:「嗯。」
「傷口給我看看。」
「好痛……」
「你還知道痛?」
「當然痛,可是師尊要走,長淵心裡更痛。」
包紮的手停頓了一下,扶瀾微微吸了一口氣,但很快,他還是繼續給姬長淵包紮了。
一旁的水族青年:目瞪口呆。
而這時,貼在扶瀾耳側的姬長淵忽然露出半隻眼睛,冷冷看了一眼那水族青年。
水族青年愣了一下,嚇出一身冷汗。
一個時辰之後,換好衣服的姬長淵靜靜靠在榻上,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卻一直還是握著扶瀾的手不放。
水族青年眉頭不由得悄悄皺了一下。
但這時,姬長淵卻忽然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說龍王們想用四象陣對付師尊?」
水族青年驟然回過神來,露出幾分窘迫的表情,然後他就正色道:「沒錯,四象陣是海族大陣,而且到時四位龍王結陣,威力肯定極大。尋常人根本是必死無疑。」
扶瀾眉頭緊皺:「這些人真這麼大膽?敢當眾弒後?」
姬長淵冷冷道:「還沒行完冊封禮,就不算帝後,他們大概是想趁那個時候動手,然後逼我就範。」
「瘋了嗎?」
隨即扶瀾又瞥了姬長淵一眼:「所以你說孩子是你父親的?」
姬長淵『嗯』了一聲。
如果讓那些人知道扶瀾懷的是姬長淵的兒子,只怕是今日都熬不過,那些龍族就要動手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把姬長淵拉攏過來,又怎麼能容得下姬長淵立一個異族為後?尤其還是懷了孕的。
這威脅可比姬鈞天的兒子還要大得多。
若是姬鈞天的兒子,未出生之前,他們或許還不會覺得是威脅。
但若真的是姬長淵的嫡長子,落地那日起,軒轅血脈就自動與仙界勾連,再也改變不了了。
這才是最大的威脅。
扶瀾沉默了片刻,道:「既然是這樣,那乾脆封后大典不要辦了。」
「不行。」姬長淵猛地握緊了扶瀾的手,「一定要辦。」
扶瀾:……
看了一眼一旁的水族青年,扶瀾想了想,給了那水族青年一塊腰牌,便讓他離開了。
水族青年離開之後,扶瀾便冷聲道:「我是迦樓羅,那四象陣對我沒用你知道的,可若是我暴露身份,他們必然不會讓你這個天帝當得安穩你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