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檞確實小時候同姬長淵玩得很好,青梅竹馬,但這三千年沒見了,姬長淵確實也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再加上現在兩人的身份尷尬,姬長淵也不太好同清檞親近。
不過他這麼一表態,清檞就安心了許多,本來清檞都擔心姬長淵嫌棄自己藉機攀附,還擾了他同扶瀾的好良宵。
現在看來……倒是他多心了。
而確實,清檞是真的多心了。
本來姬長淵還有些不快,想今夜乾脆便看一夜摺子罷了,結果扶瀾在這,他心態就不一樣了。
於是姬長淵這會便讓眾人退下,自己則是順勢往那榻上一歪,眉眼帶笑地抱怨道:「朕肩膀疼。」
清檞頓時一愣,連忙就要轉身去找錘肩膀的東西。
倒是扶瀾,一眼看穿姬長淵在裝腔作勢,這會便伸手拉住了清檞,低聲道:「無事,這邊不用你伺候,你去房裡歇息吧。」
清檞微微一怔,鬆了一口氣,悄悄退下了。
姬長淵一見,頓時眉開眼笑,清檞一走,他便忍不住湊過來,摟住扶瀾清瘦的腰肢,低聲道:「果然還是師尊最心疼長淵。」
扶瀾任由姬長淵抱著,只淡淡問道:「另外三個,查清楚身份了嗎?」
姬長淵這會便低聲湊到扶瀾耳畔道:「一個是東海貴族的旁支,西海北海那兩個,乾脆就是庶出的皇子扮的。」
姬長淵說這話的時候,淡熱的呼吸吐在扶瀾耳畔,擾得扶瀾耳邊痒痒。
但扶瀾以為姬長淵不是故意的,便略略避了避,低聲道:「這樣麼?那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姬長淵沉吟片刻道:「西海北海那兩個一看就是繡花枕頭,倒是東海那個,我看不出深淺,先前也沒怎麼聽說過他的名號。」
扶瀾眉頭微微一挑:「是麼?那改日我去看看?」
姬長淵頓時皺眉,忍不住摟緊了扶瀾的腰身,語帶威脅地道:「我去就是了,師尊不許去。」
扶瀾:「不許去?」
姬長淵這會便醋意橫生地道:「師尊好手段,今日一入宮,便把我的表弟迷得七葷八素了,方才我看他那眼神,若師尊不是帝後,興許明天就拐著你私奔了。」
扶瀾:……
「就你滿腦子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姬長淵忍不住咬了一下扶瀾的耳垂,然後又輕輕摸了一下扶瀾的小腹道:「我聽百解說,迦樓羅懷胎要一年,現在幾個月了?」
扶瀾:……
「幾個月了你不會問嗎?」
姬長淵淡笑:「我聽百解說大概都四個多月了,我猜……興許就是當初在火獄的時候,師尊懷上的。」
扶瀾面色微變。
他忘了火獄那段事,但姬長淵這時一講,他又覺得心中莫名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