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走不久,宋葉磊的微信就發了過來。
因為郁承告訴他考慮五天再決定是否報名,他來問結果了。
等得到肯定的答覆,他便帶著新買的材料找上門,熱情地指導郁承填完報名表,然後把《行測》一攤,邀請他一起學習。
說起來還有點懷念。
他們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還當過好幾年的同桌,以前就經常像這樣坐在一起寫作業。
他忍不住感慨:「咱們大學雖然不是同一個專業,但畢業了能在同一個單位上班,上哪找這樣的緣分?我跟你說,要是咱們的性取向不正常一點,現在搞不好都結婚了。」
他說著一頓,看向郁少爺,「我一直沒問過,你性取向正常嗎?」
郁承笑道:「你覺得呢?」
宋葉磊道:「我怎麼知道,追你的男男女女那麼多,我看你對他們都是一個態度。」
郁承道:「這是因為沒遇見喜歡的。」
宋葉磊好奇:「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紀凌那樣的你不喜歡嗎,難道只有一點點感覺?」
話說回來,這麼多年,郁承真沒對誰有過那方面的好感。
他甚至沒對某件事、某件物有過明顯的偏愛。
人生在世,多多少少都有鍾愛的東西。
相比起來,郁少爺就太「淡」了,幾乎不像個敗家子。
他也開跑車,但可有可無。他也跟著他們到處玩,卻同樣可有可無。除了偶爾作一作、在生活上有些講究外,他的欲望極低。萬一哪天都不在乎了,搞不好就會無聲無息地消失掉。
宋葉磊被自己這個發神經的想法嚇了一跳,摸了把發小的頭。
郁承上次跳完河,他就建議郁閻王帶著郁承查查抑鬱症,他自己也諮詢過專家,但怎麼都沒辦法和郁承對上號,也不知是不是抑鬱症,或許真是一時興起跳著玩?不然為啥又游上來了?
他說道:「承啊,跟哥說說,是不是喜歡紀凌?哥幫你追她。」
郁承似笑非笑:「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他指了指桌上的書,「你確定考這個?」
宋葉磊的注意力被轉移,說道:「確定啊,公務員事業編啥的一般都考這個。」
郁承心想你也說是「一般」了,嘴上道:「臨時工考的不一樣吧,問問你那個妹子。」
宋葉磊便拍照給林思山發過去,等了兩分鐘,對面回覆說不是。
他連忙追問是考什麼,能不能透露點大概的方向。這次等了十分鐘,對面給了一句話:不行,他們都說要保密。
宋葉磊那顆學習的心頓時涼了。
郁承把書合上遞過去,正想著安慰兩句,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