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不用則以,一用竟如此禍害。
那顆耳釘扣在上面,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就移了過去。
龍煜「嘖嘖」道:「我前幾天偶然聽見宋葉磊對那些人說,追你的男男女女能從單位門口一路排到九里山,還當他是吹的,沒想到你不裝乖的時候是這個德行,這些年沒少禍害人吧?真給你爸爭氣。」
郁承是喝了酒,但沒醉,聞言輕笑一聲,坦然接受:「多謝誇獎,我們敗家子一向有敗家子的自覺,出來玩的,弄那么正經多遭嫌棄。」
龍煜覺得有點神奇。
他們也相處大半個月了,雖然知道郁承能作,但不可否認,這小兔崽子乖的時候是真乖,可如今不正經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正經。
他問道:「這些年,就沒被人因愛生恨捅一刀?」
郁承撩起眼角掃他:「叔,我這個敗家子潔身自好,從不玩弄別人的感情。」
龍煜道:「那些求而不得的呢?」
郁承道:「要麼被我及時隔開,沒機會近身,要麼是不捨得動我。」
龍煜想起堂堂的平城太子爺當年都能被他算計得出國,由衷地贊道:「還是老話說得好,禍害遺千年啊。」
郁承笑道:「過獎。」
他微微垂著眼,把扣子全解了。
大概是有幾分酒氣的緣故,那動作間透著少許慵懶,越發顯得妖孽。
龍煜眼看著他解開上衣,手摸到皮帶扣上,挑了一下眉:「你要脫光了睡?」
郁承道:「洗澡。」
龍煜道:「就睡一個小時,你也要洗個澡?」
郁承道:「我身上都是酒味。」
龍煜嗅了嗅,感覺很輕。
包間裡那群小崽子可能都很識趣,沒人在裡面抽菸,他身上沒有煙味,只有一點酒味,混著沒散乾淨的男士香水,是個充滿了誘惑、隨時能去招蜂引蝶的味道。
他問道:「現在洗完,一會兒還喝嗎?」
郁承道:「喝。」
龍煜有點佩服他的事逼精神:「那你還洗?」
郁承道:「洗。」
他沒再浪費時間,趕在零點前快速沖完澡,草草吹乾頭髮,躺在床上等著互換。
這時一抬眼,見某人站在床邊,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問道:「怎麼?」
龍煜摸著下巴:「突然想到這有點像網上的一句詩。」
郁承道:「什麼?」
龍煜笑道:「就是那什麼……穿過大半個平城來睡你。」
郁承:「……」
三十年,從一個正經優雅的少主,變成如今葷素不忌的妖王。
也不知究竟是他成就了那群不著調的手下,還是那群二貨手下成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