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血跡是噴濺狀的,恐怕是被人活活的折磨而死, 然後一刀斬殺。
床榻和地下大片大片的黑色的血跡。由於屍體已經被大理寺拉走,減少了一些恐怖的感覺。
可是整個房間還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黑色的屋子配上四濺的黑色血跡。
如果這些血跡上面再躺上受盡折磨的無頭屍體。
屍體僅僅只有脖子, 其斷裂處上面滿是深可見骨的痕跡, 身上滿是坑坑窪窪的刀疤痕跡......
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地獄吧。知道邵弘變態可是沒想到這麼變態!
只是有一點不明白的地方。
這個房子也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 如果這些人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放聲大吼恐怕周邊都可以聽見。
看這個房間也不是一天兩天建成的了難不成是被捂住了嘴嗎?
「查到了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嚇得顧余渾身一哆嗦, 身子僵硬著不敢動只脖子緩慢的扭動。
看見邵澤那張笑盈盈的臉這才猛然出了口氣。
氣得一腳就踹到了邵澤身上:「你是想嚇死我吧,有病啊突然說話?」
邵澤舉手投降, 聲音溫柔:「好好好,我的錯。我是看你看的那麼認真這才沒有高聲的。」
「下次不許這樣。」顧余看了一眼邵澤,發現他身後並沒有人跟來用手猛然拉著邵澤進入了屋子:
「你來的正好, 你幫我分析分析。你看這屋子的血跡分布我總是感覺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邵澤順著顧余的手指看向屋子裡血跡。
血跡從大通鋪上蔓延到地下最終集中在了門口。
門口處的血跡是最多的且最重要的是門上還有幾個血手印。
這些血手印皆是短小不太符合成年人的手指長度。
「確實不大尋常,你看這裡。」邵澤面不改色的繞過血跡走到大通鋪旁邊蹲下身子。
左手比劃著名:「如果說這些人死之前是安穩的在炕上睡著覺。」
「那麼突然感覺到有危險按照成年人的反應速度來說應該一跳跳很遠,甚至可能直接跳到你現在站的那個位置打開房門逃走。」
邵澤又看了一眼房間裡的血跡:「畢竟這個房間裡當時應該有四個人。」
顧余點點頭:「原則上是這樣的,但是血跡確實從炕上延伸下來的,這就說明他們那時應該已經受傷或者死亡了。」
指著牆上的血跡和炕邊的幾條細細的血跡:
「你看牆上的血跡分布這分明是被人捅了一刀造成的。至於這幾條蜿蜒的細小血跡應該是屍體流出來的。」
「對。」邵澤肯定了顧余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