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去就是潑糞,都不親自上手。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場赤--裸--裸的鬧劇。
圍觀過沒幾天就會忘記,也不會去深想那些話里的意思。
他們只要自己的小本生意能夠掙錢。自己的日子可以過的很好,他們就開心、滿足了。
但對於貴族世家,官宦人家來說,這件事情就反射的消息多了,
裡面的話語細細琢磨,甚至會影響到自家,是否能夠繼續家族現在榮耀的輝煌,或者更近一步。
宣王府中邵期津津有味的,聽著下屬訴說當時恢弘壯觀的場景。
等聽到侍衛一次把十幾桶全部潑了上去。
成王府現在都沒有清理乾淨糞水時。邵期剛剛含進嘴裡的茶水,『噗』的一聲噴了出來,灑了滿身。
「你是說五弟指揮著人把那麼多......潑了上去?而成王自始至終只說了一句話?」
下屬低低的應了聲是:「五皇子所罵的那些話,成王皆沒有反駁。甚至五皇子囂張離去時,也沒有派人阻止。」
邵期微微一笑,擦了擦身上的水漬,聲音淡然:「這兩天閉府,任何人上門不得進府。除了宮中旨意。」
「是。」下屬得了指令匆匆離去。
這次事情倒是有趣多了,宮中流言起時,他就收到了段業傳來的消息。
說這一切很有可能是顧余那個御前太監一手做成的。
起初他還不信這麼一個消息可讓成王的聯盟瓦解。
這次倒是他低估了少年人的心性。
五皇子今年剛剛十三歲,正是爭強好勝,眼睛裡不容背叛的年紀。
做出來這等事情似乎也...不足為奇?
不足為奇個鬼!
宮中沒有任何人有真性情的。
從小就是戴著一層面具而活,就像他掛著,與世無爭、單純不諳世事的模樣一般。
這件事情肯定五皇子不會善罷甘休,且看接下來怎麼走。惠妃那裡恐怕也會發難。
邵期嘴角一挑,宮中可是要熱鬧一段時間了。
「來人。」
暗處出來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地:「主子,您吩咐。」
邵期望著皇宮的方向,嘴角一邊微微挑起。
聲音溫柔不已:「你去傳話給段業,必要的時候五皇子可意外死亡,務必讓成王這一派永遠留下裂痕。」
「是。」黑衣人應下,聲音清清冷冷:「主子,剛剛得到消息,惠妃命不久矣。」
「是嗎,好。再給他們加一把柴,讓這齣戲在精彩一些。」
既然五皇子如此的有性情,那麼生在皇家也是可惜了。
還不如利用他的最後價值為自己鋪路。
至於惠妃,呵,那就是一個傻女人,一輩子被賢妃玩弄在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