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整個家都被皇上下令抄家滅族了,當時他年紀尚幼,所以逃過一劫。」
「這人善於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只要他認為將來的回報高,就會去做。與他相交,相當於與虎謀皮,以後小心一些。」
顧余點了點頭,聲音悶悶不樂的說道:「知道了。」
邵澤笑了一聲,想起來剛剛得到的消息,笑容又漸漸的消退:「你睡著時,皇上召見了惠妃一個時辰,惠妃回去就封宮了。」
惠妃?
顧余想到惠妃昨天當著無數人的面指責賢妃和成王。
又隱晦的提到了太子,直接導致了一群人因為她的話語喪命。
他現在聽著這個女人就生理性的厭惡。
是,五皇子如果是善良的人,那麼被謀害,葬身火海,的確可以稱的上無辜。
但是他,平時暴虐兇殘,恐怕死在五皇子手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這種人要他說就死的好。
可是惠妃明顯不這麼認為,她就像一個瘋狗一樣,毫無道理可言,逮誰咬誰。
咬住你不止要一塊肉,而是要你命。
邵澤接著跟顧余分析剛剛自己得到的情報:
「惠妃這個人頭腦簡單,是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封宮,閉門不出的。這事情,肯定有皇上的手筆,就是不知道事態將會怎麼發展了。」
「另外,皇上召見了太子。太子出來後就下了一道聖旨,允諾太子入小朝會聆聽學習。」
顧余皺眉,臉色一黑:「那這麼說太子反而因禍得福,直接讓太子接觸了重臣。也不知道那個背後之人怎麼想的。」
「也不是。」邵澤眼睛望著窗外,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
「江家的勢力越發龐大,皇上不可能這個時候還去提拔太子,現在越是花團錦簇,將來就會摔的更慘。」
顧余眼睛一亮,低低的笑了一聲:「這麼說,太子將來恐怕留個全屍也難。只不過,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
邵澤想到這人在五皇子院中走水時,跟段業同處一室待了很久,皺了皺眉:「段業那時都跟你說什麼了?」
顧餘一怔,回想了一下段業跟他說過的話語。
一字不落的全部跟邵澤說了一遍,末了總結:「就是這樣了,我覺得這根本就是廢話,故意拖延我的時間的。」
邵澤垂眸在心中細細的過了一遍段業的話語。
半響合掌大笑:「段業已經告訴你背後之人是誰了,他不是叫你不要只看眼前,要透過迷霧看背後嗎?」
「是啊。」
「那就對了,這件事情中牽扯進了兩方人馬——太子和成王。」
「這兩方人馬都是明面上的,現在唯獨撇的乾乾淨淨的就是宣王了。宣王自始至終,看似都游離在外,可是這件事也許正是宣王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