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說道:「我要一套刻刀,一根狼毫筆還有膠水。」
主持人茫然回道:「沒有刻刀和毛筆。」
程彧道:「那就想辦法去借一套。這麼大個電視台,這麼大個道具組,怎麼可能連一套刻刀都沒有。」
主持人還想說什麼,耳返里傳來導演組的指示。主持人話鋒一轉:「好的,我們稍等一下。道具組已經去準備了。」
又問程彧:「你想要刻刀和膠水做什麼?」
程彧賣了個關子:「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幾分鐘後,道具組把刻刀和膠水送上來。
程彧接過刀具,走到展台前,一眾嘉賓和練習生們也都圍上來。
程彧微微皺眉:「你們別擋光。」
程彧拿起一根竹節,持刀的手微微用力,將竹節直接劈下二十一厘米長的竹段,再將竹段劈成三厘米左右的竹塊,然後跟切豆腐似的,將竹塊切成厚度有三毫米的竹片。因為工具有限,程彧沒有辦法給竹片拋光,只能用刀鋒來回擦了兩遍除去毛刺,然後在竹片尾端上鑽孔,用小竹籤擰在一起,順手放在展台上展開,將竹片修剪到十九厘米的長度。一個扇葉葉片就做好了。
隨後又信手劈了兩根長二十一厘米,厚度二點五厘米的竹片做扇面葉片。將兩種葉片合到一起,就是一個摺扇骨架。
在旁圍觀的嘉賓和主持人也都明白程彧要做什麼了。攝像師給了鏡頭特寫,程彧俊美的面容在舞檯燈光的照應下越發全神貫注,台下的粉絲忍不住失聲尖叫。
程彧又將宣紙裁好糊上扇面。等宣紙干透的時間,程彧順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刻了一個名章,用瘦金體寫上「豆蔻」兩個字。旋即打開眼線筆,紅酒和唇膏,用眼線筆在宣紙上畫出梅花的枝幹,然後又用狼毫筆沾上紅酒和唇膏,畫了一枝斜出的豆蔻。又用眼線筆在六百的地方隨意提了一闕跟豆蔻有關的少女懷春詞。最後把唇膏當做印泥塗滿蘋果刻章,在詞下蓋章。
當程彧最後完成作品的時候,攝像師忍不住給扇面一個大特寫。但見朦朧的打光下,那幅臨時趕工出來的充滿了紅酒和唇膏香味的摺扇扇面因為觀眾們親眼目睹了製作過程,竟然顯得香艷至極風流至極。所有嘉賓和主持人包括台下的粉絲們忍不住尖叫鼓掌。
唯有程彧略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時間緊湊工具稀缺,這摺扇做的還是粗糙。
一眾練習生們已經驚呆了。他們跟程彧相處這麼久,竟然不知道程彧還懂這個。
「跟我外公學的。」程彧從小耳濡目染。倒是沒覺得會這種技藝有多麼稀奇。畢竟他周圍認識的大多數人都懂這個。認真算起來,程彧也就是個業餘玩家的水平。絕對比不上那些從小就勤學苦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繼承衣缽的關門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