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晚上你就知道了。」趙悅童癟了癟嘴，沒辦法把『老子無心學習一心只想吃肉』這句話說出口。
「行吧，熱水我燒好了，你灌到暖瓶里去，一會兒大伙兒就該回來了，你給兌點溫水，讓他們洗洗。」霍青青摸了摸趙悅童腦袋，也不明白她這狗一陣貓一陣的規律，索性安排她去干點力所能及的活兒。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趙悅童倒是好了點，起碼沒耷拉著臉，可看著早晨還活蹦亂跳的小兔子突然安靜下來，大家也都知道她心情不太好。
於麗紅沒仔細看，但也看見趙家寄過來的包裹打開了，只以為她是想家了，跟大伙兒悄悄一說，大家倒是都挺照顧她，插科打諢的讓趙悅童重新笑起來才結束了晚飯，各自去梳洗。
等到回了屋裡，看見包裹里那堆書，趙悅童嘴巴又撅起來了，她正好掃到高自強給她的網兜，倒是想出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到底別讓這些課本錯付了。
「秀琴姐……」趙悅童期期艾艾捏著趙家寄過來的課本，站在了呂秀琴的炕邊上。
「？」呂秀琴正在看書，聽到趙悅童的聲音扭過頭疑惑地看著她沒說話。
「我家裡人給我寄了一些課本，說讓我別放下學習，可我小學畢業就沒再好好讀過書，你能教教我嗎？」趙悅童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手裡的課本，原本該是一堆香噴噴有嚼勁兒的牛肉乾，眼睛自然就變得水汪汪起來。
「……可以，愛學習是好事兒。」於麗紅這會兒也看見趙家包裹里的東西了，除了課本和信，再沒其他東西，也知道趙悅童到底是為了什麼心情不好，忍著笑給呂秀琴使了眼色，呂秀琴這才答應下來。
「我爸媽說了，他們也知道我存不下錢，所以提前準備了謝師禮。」趙悅童另外一隻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可憐巴巴看著呂秀琴，那雙傳神的大眼睛明晃晃說著『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想教我~~嚶嚶嚶……』
「……這太貴重了。」呂秀琴也沒能頂住這又軟又可憐的小眼神，接過她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重新遞迴去，「幫你也等於我自己複習，這我不能收。」
「可是……」趙悅童閉了閉眼，想起趙悅薇的信，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還有高中課程呢，秀琴姐，咱們這些人里就只有你是高中畢業生，幫幫孩子吧！」
「……那也用不著這麼貴重的禮物。」呂秀琴嘴角抽了抽，還是不肯收回拿著鋼筆的手。
「我爸說了，要不給你鋼筆，要不給你錢票，擱在以前，家教都是要收費的，絕對不能白麻煩你，你也知道……」趙悅童扭扭捏捏對著手指頭，「鋼筆我沒用，錢票……咳咳，我就好（四聲）買點啥。」
「……」你對自己的敗家很清楚嘛！呂秀琴有些為難。
她本就是清貴人家出來的，雖然祖上藏得好，後來一貧如洗也沒去做老師，家裡成分沒問題，可他們家人都是愛看書寫字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