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先臉大……」趙悅童嗚嗚咽咽地還不忘反駁,屁股可摔,面子不能丟,她趙悅童活了三十年就沒倒追過誰!
「我咋記得你先臉大的呢?忘了喜娃了?」李紅剛見她嘴巴撅起來,眼淚還不住往下流,那可憐又可愛的樣子,讓他火氣不自覺就消失了一半,也有心情調侃她了。
「……你先的!」趙悅童淚眼朦朧瞪了他一眼,李紅剛抱得穩,她感覺沒那麼疼又生氣,就忘了繼續哭。
「誰先誰是小狗。」李紅剛見她不再流淚,繼續調侃,那股子尷尬倒是沒了。
「你是狗!」狗男人!趙悅童本來就是跟五丫有共同語言的心智,一點都不覺得跟李紅剛鬥嘴有什麼不對。
落在其他人眼裡可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咋又抱上了?這還不成親等啥呢?」高大娘跟林二奶奶在村口曬太陽,遠遠看著前頭的倆人忍不住念叨。
「這瞧著怕是快了,你瞅瞅倆人說的多熱鬧。」林二奶奶想起大姑姐家的孫女,還有幾分遺憾,「真是便宜這小丫頭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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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事兒,應該沒骨裂,就是摔猛了,趴著睡一覺看看。」顧衛國這一年到頭的,只要是來知青點就是給趙悅童看病,都服氣了,「我說小丫頭你可悠著點兒吧,你瞅你來了還不到一年,我都來幾回了?這藥也不能當肉湯喝不是?」
「坐在自行車上摔下來,也不怪我嘛!」趙悅童趴在炕上,聞言梗著脖子軟糯糯地反駁。
「坐個自行車都能摔下來,這也是本事。」顧衛國翻個白眼,給留下了兩個白色的藥片,「這是消炎藥,一次半片兒,明天能下地就好了。」
趙悅童覺得跟長輩鬥嘴不大好,噘著嘴也沒說啥,只心裡把高自強和李紅剛罵的更狠了些。
看了眼正拿鋼筆抄詩選的呂秀琴,趙悅童眯了眯眼,到底沒說啥,壞人姻緣被驢踢,她還是去揍高自強好了。
可高自強都沒等到趙悅童收拾,就已經被人收拾了個五光十色,躺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我說剛子,你揍人是不是給個理由,咋上來就揍,太突然了哇!」高自強齜牙咧嘴地躺著,還在想是不是趙悅童又纏著李紅剛給他惹惱了。
殊途同歸吧,反正李紅剛是被趙悅童的話氣得夠嗆,對小姑娘狠不起來,對瞎傳話害他自作多情的罪人,那還是下得了狠手狠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