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木爺爺是誰啊,是你在省城認識的人嗎?」儘管心裡很生氣,但表面上還是風輕雲淡,連表情都沒變。
魏琳琅不知魏繼禮心裡的彎彎道道,他也想像不到,看著成熟穩住的爺爺內心深處也有幼稚的一面。
倒是「乖寶」這個稱呼聽多了,他也從最開始的害羞變成淡定。爺爺說了,姐姐是「寶寶」,他就是「乖寶」,他們兩個都是家裡的珍寶,都是一樣的。
魏琳琅乖乖靠在魏繼禮懷裡,把在省城發生的事告訴他。他年紀小,很多細節可能還注意不到,可魏繼禮人老成精,聽魏琳琅這麼一說,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你再跟我詳細說說,這個人長什麼樣,他說過什麼話,你都說給我聽。」魏繼禮皺著眉頭,仔細分析木行軍的情況。
長相普通毫無特色,顯老,當過兵,力氣大,剛開始不苟言笑,後面熟悉了,話就變多了,還給魏淑華出了好幾個主意。
魏繼禮聽完後,暫時將這事放在心裡,也沒跟魏琳琅說,免得他心裡難受。
他準備等魏淑華有空了,再問問她。
通過魏淑華的補充和解釋,木行軍的一切行為又變得十分正常。但不知道為什麼,魏繼禮還是覺得不對,具體哪裡不對,他也沒個根據。
只是有次跟陸興國去山坡上放牛時,他隨口把這事說了出來:「你說說,一個長得毫無特色的人,說白了就是看過就忘,咋就讓我家孩子念念不忘呢?」
其實也沒有念念不忘,只是魏繼禮心裡酸而已。
陸興國就笑他:「說明人家很有人格魅力,這種人還真不少,我以前就遇到過。不過那個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相反,他做的事還真不普通。」
「什麼人?」魏繼禮問。
「你說呢,還能是什麼人,敵方潛伏在我方的……」陸興國還沒說完,就見魏繼禮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他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你這是懷疑那個叫木行軍的人?」
「應該是我想多了,如果他真的是……那他找我家孩子幹啥?我家又沒啥值得被關注的。」魏繼禮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真是那種人,對方巴不得泯然眾人,又怎麼可能在兩個孩子面前暴露那麼多破綻?這顯然並不合理,他不該疑神疑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是人是鬼,時間長了總會露出馬腳。」陸興國並沒有見過木行軍,僅憑他人三言兩語的描述是無法了解一個人的,更沒辦法判定這個人的人品和行為。
但他也能理解老友的心情,事關那兩個孩子,無論如何緊張都是正常的。換做是他,要是陸明宇碰上這事,他也會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