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沈樹枝對她這個繼母吧,沒好感也沒啥惡感,反正她是嫁出去的女兒,好壞都影響不到她。對於沈木頭來說也是一樣的,繼母對他的影響不大。
本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哪知道沒過兩年,繼母前頭的男人就找過來了,想把他老婆孩子給接走。這事兒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就連沈樹枝也不太清楚,等人走了,沈老爺子也徹底歇了再娶的心思。
至於繼母那邊,頭兩年還能聽到一些消息,後來就徹底失去聯繫。
「這一晃眼二三十年過去了,我都快忘記還有這個人,猛不丁地看到她,那就跟看到鬼沒什麼兩樣。」沈樹枝皺了皺眉毛,繼續說道,「我這邊倒沒啥,我是外嫁女,任她沈金枝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跑我家裡來。就是你舅舅家……」
「她都走了二三十年,誰知道她這些年都幹了啥!媽,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去跟舅舅說。」家裡突然冒出一門親戚,這事兒怎麼看怎麼怪異!
木行軍因為職業關係比他們想得更深一些,他直言:「如果你們信得過我,這些人就交給我去查。身份和經歷可以造假,但『雁過留痕,風過留聲』,他們好幾個人總能露出馬腳。」
但沈家就是個普通農戶,真有啥秘密也不可能等到今天才發現,更不可能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僅僅是為了欺騙沈家人!
這些人要麼真如他們所言,是日子過不下去才來的,要麼就是別有所圖,但圖的肯定不是別的什麼,應該就是錢財利益。木行軍更傾向於後者,沈家或許沒什麼可圖的,但是顧家呢?
也就沈樹枝一心以為她是個外嫁女,她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三妹沈金枝肯定不可能找上門來。可這人吧就是經不住念叨,第二天上午,沈金枝就帶著她大兒子焦向陽找過來了。
這母子二人確實跟他們講述的一樣,過了挺久的苦日子,兩人都長得面黃肌瘦,明顯的營養不良。
沈金枝一上來就開始訴苦:「大姐啊,我的親姐姐誒!真是做夢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大姐,還能跟大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們,我想回來,可是回不來啊!」
她擦擦眼淚,看沈樹枝的眼神仿佛在看失散多年的親人,「早些年我就一直勸我娘,讓她別走別走,我那親爹就不是個靠得住的人,她非不信!結果呢?被我說中了吧!他要是個靠得住的,當初就不能任由家裡那惡婆娘把我們娘兒倆趕出去,可他也不想想,他那個繡莊還不是靠我娘的一手絕活才給撐下來了,沒了我娘,他那生意根本就做不下去!」
「你說說,這樣的人,他能靠得住嗎!他靠不住啊!」說到傷心處,沈金枝險些哭倒在沈樹枝身上,幸好沈樹枝眼疾手快把她兒子給拉過來了,這才免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