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從未讀過這些句子,不知該如何作答。」我內心暗叫糟糕,懷疑面前這人酒品大概不太好。
聽此,他半信半疑,須臾,卻突然大笑起來,我頗不理解,冷哼一聲:「三爺若是沒別的事,奴婢可是要回鍾粹宮了,不然娘娘怕是等急了。」
「你要回鍾粹宮?」他止住笑聲,「不去看燈嗎?」
「那也得先把娘娘吩咐的事辦妥了呀,再過一個時辰宴會就結束了,我忙著回去給娘娘拿披風,燈是一定要看的。」我說完,便自顧往前走了,才不要在他這裡瞎耗時間。
「我陪你一起去吧。」那人說著便跟了上來,我只得搖頭嘆氣,加快了步伐。
於是乎,一路上他無言的跟著我,我則時刻防備著他突然發難,將披風交給暖晴後,我便說要去看看燈,暖晴只交待我早些回來就是。
燈花紛繁,像是進了幻境。雖說比不上市井那熱鬧的氣氛,卻勝在新奇多。只是,那尋千百度的人已經不在我身邊了呀。
溫暖的色調漸漸撫慰了我繃緊的心,我索性將自己看上的燈一一指給弘時看,全然不顧身邊人的冷眼。
「你這瘋丫頭。」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卻是極不忿,竟然沒有注意到兩人相握的手。
「我怎麼了?看燈都不許嗎?」我看著他閃爍的眼神,心裡一下子沒了下文,這才注意到自己被他握著的手,慌忙扔炭火般甩開。
「三爺,奴婢得回去了,娘娘這會怕是要回宮了。」我僵硬著扯開嘴角對他一笑,他卻依舊保持著被我甩開的動作,手臂僵持在空中,我慢慢轉身要走。
他飛快地抓緊我的手腕,使勁把我扯了回來,我吃痛喊了出來,轉身的瞬間險些跌倒,詫異間撇過他的眼睛,褐色的瞳孔里滿是慌張,錯亂中,他竟彎下身子雙手扶住了我。
我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他,嘴巴吃驚得合不上,我彎著就要墜地的雙腿,雙臂被他緊緊摟住,這樣曖昧的姿勢,對視了幾秒鐘,淡淡的酒味迎面盡數撲來,看來他酒品的確不是很好。
我忙醒過神快速將他推開,卻全然忘了自己的身子也會在力的反作用下向後倒去。我閉眼等待劇痛的侵襲,然而一個懷抱取代了那冰冷的地面。
我這是在表演雜技嗎?空中飛人?被人接來拋去?
睜眼正對上頭頂的臉,還有那雙輕挑的眼睛,我如彈簧般跳起來。轉身,低頭,作福,請安,一連串的動作做的爐火純青。
「四阿哥吉祥。」
「三哥也在呢,倒是饒了您的興致。」弘曆別有意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