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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也是合該生事,先是覺得喉嚨幹得厲害,鼻口裡只覺氣息都要燒了起來,便嘟囔著要水喝,這一張嘴,才覺得已是艱難的發不出聲響來。

便支支吾吾的痛苦**,這一睜眼,費盡體力待要坐起來,才又覺頭暈眼花,便嘆道,得,這下子,可算是病倒了,便又祈禱只是輕微感冒,千萬別太嚴重,不然明日這女眷的事宜由誰主持?

棋官兒聽得動靜,一咕嚕從床上爬下來,立即點起燈來,衣袍都來不及披,幾步近前,臉上堆著急切,問道:「 福晉您怎麼了?」說著,她已是把我扶著坐了起來,我捂著頭,眼皮子都睜不開,道:「快拿水來。」她聽我聲音沙啞,便伸手探了我的額間,我額上的熱灼同她冰冷的手背一下子形成了劇烈的對比,她唬得幾乎跳了起來,急道:「福晉,您快躺下,我讓李玉去喊太醫去。」我只得無力地垂著眼皮嗯了聲,她重新幫我躺平,又仔細掖了被角,這才急慌慌地去了外間兒,只聽得外面立馬傳來動靜,門吱呀一聲,很快就又關上了,雖然屋裡燒了炭火,依舊冷得哆嗦。

這邊兒棋官兒已是倒了熱水過來,她待我一向十分仔細,自己拿了勺子,餵我水喝,溫水順著乾澀的喉嚨流下去,一直停在了胃裡,才覺舒服許多。

沒多時,只隱約聽著李玉在外間兒詢問,棋官兒忙把他們引了進來。我身上懶怠的厲害,便任由他們折騰,良久,屋裡才又重複安靜,服了藥,很快便昏沉地睡過去了,縱然心裡有千萬個不情願,此刻也都放下了。

夢裡卻如何都睡不踏實,只是夢到弘曆,一會兒兩個人和美的在一處坐著,一會兒又是齡語文婧進進出出,又見一位面生眉眼仔細看去卻又與我幾分相似的年輕婦人拉著璜兒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又是如玉同如春兄妹二人巴巴的看著我,百萬種情緒堆積在眼裡,我也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喃喃著弘曆的名字。便不知是誰若有若無的拍著我的肩膀,我這才覺踏實許多,卻依舊睡不穩。

自己再一次從夢魘中驚醒之時,只聞得耳畔秋雨淅瀝,我驀地睜開眼,只覺身上儘是虛汗,偏過頭正要喊棋官兒,弘曆卻正趴在床前,我以為是做夢,匆匆眨了眼,他還不得消失,我便趕緊伸手去觸他的手,果然是貨真價實的,我又是喜又是心疼的,這麼多天以來,兩人聚少離多的,他還要處理那般多的事務,如今大半夜的外面又颳風下雨的,他怎地突然就出現在這兒了的。

我怕他冷著,便極小心從被窩伸出手來輕輕握住他的,他警覺得緊,立馬睜開眼來,見我醒了,他忙坐直了身子,回握住我,問:「你可算是醒了。」

「你怎地來了?不是在忙園子裡的事嗎?」我張口,氣息微弱。

「是正忙園子裡的事呢,李玉來知會我的,說你這兩日事事親為,大晚上還非要自個兒去詢查,這可發起熱來,又不肯老實睡覺,只是喚著我,我若是還不來,只怕後半夜都要被你念叨死了,又慶幸這落腳的地方與這寺不遠。」他半嗔半心疼地柔聲說著,我一時忍不住,眼角便滾下淚來。

「都是那奴才,知道你忙還非要去請你。」我越說,便哭得越厲害。

弘曆已是滿臉的不忍心,忙起來靠床上坐了,把我摟進懷裡,兩個人歪在一處,他邊道:「再忙也比不過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陪著你重要,我立刻來了,你這病才好得快些呢。」

我慢慢止了淚,抽著鼻子道:「好,瞧瞧你這一來,我可不是立馬就好起來了。」

他見我語氣戲謔,便知我身上已是好了大半了,笑道:「果然還是我比那藥更見效,這潭柘寺我之前竟是從未來過,今天大半夜的乘著那月色,挑著燈一路趕來,才覺真是山寒寺深。」他放鬆了身心,身子又往後倚了倚,我便在他懷裡也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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