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官兒便掰著指頭算了算,突地驚喜起來:「哎喲,我的福晉,竟然有兩個月了,是不是有喜啦?」
我登時睜大眼睛來,不敢相信,話音卻也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怎麼可能,不會那麼巧吧。」
「奴婢去請醫正來吧!」棋官兒說著,已是站起了身子,我也忍不住興奮起來,猶豫一下,便道:「那快去吧,就說福晉胃裡翻騰的受不住。」
棋官兒應聲去了。
不多時,棋官兒便引著那醫正回來了,我仔細瞧去,竟是陸醫正,便高興地道:「今夜是陸醫正值班嘛?」
那陸醫正摘了身上的蓑衣,請安道:「回嫡福晉,正是奴才領班,大姑娘說您身上不舒服,奴才放心不下讓他人來探,必得親自來瞧瞧才是。」
「是,又讓您費心了。」只因當初懷永璜時,正是陸醫正主要負責的,因而頓感親切許多。
他這才慢慢上前替我把脈,又察言觀色一番,皺著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站起身賀喜道:「恭喜嫡福晉,依奴才看,福晉又有嘉孕了!」
「恭喜福晉!」棋官兒領著兩個小丫頭也趕緊跟著福身祝賀。
我不禁喜得眼眶發酸起來,不可置信地問:「煩請醫正,有幾分把握?」
「回福晉,十成。」他胸有成竹的保證道。
我把手輕輕挪至腹部,面上終是忍不住滾下灼熱的淚珠來,原來那句「我想給你生孩子」是真實存在的,我想著,又笑起來,這一哭一笑唬得棋官兒趕緊近前低聲喊道:「福晉?您沒事兒吧?」
我抿緊嘴巴,堅定地搖了搖頭:「真是辛苦陸醫正了,棋官兒,快去拿賞銀來。」
棋官兒立馬取了妝奩後面的幾顆金錁子來,陸醫正見了自然也是十分欣喜,忙謝恩接了,自有其他丫鬟送他去了。
「福晉,要不要去告訴王爺?」棋官兒關切地問。
「這,我剛同他置了氣,是不是不大合適?」我突地後悔起自己的莽撞來。
「我的好福晉,這就是您的不對啦,哪有夫妻鬧彆扭不和好的啊,常人家不都是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嘛,況且,方才又不是您惹的事端,王爺又是那麼明事理的,照奴婢說,咱們還是這就過去的好。」棋官兒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心裡縱然有幾分放不下身架,此刻也都一消而散了,便吩咐道:「快去讓小廚房備些宵夜,一粥一菜一個點心就好。」棋官兒聽了,這才釋然:「是,奴婢這就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