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等人都跟他道了謝。
把小歡子樂得都快找不著北了,他連忙出去廊檐下看那水碗。
屋裡眾人都說說笑笑,無人察覺院子裡一個粗使嬤嬤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那嬤嬤沿著廊檐一路往丁香堤而去。
她的神色如常,見到人也都如往常一般行了禮,故而並無人覺得不妥。
丁香堤邊是一座假山。
繞著假山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嬤嬤走到假山後,四處張望了一眼,正納悶時,肩膀卻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啊!」
嬤嬤嚇得尖叫一聲,險些三魂不見了七魄。
柳嬤嬤慌忙捂住她的嘴,「喊什麼喊!」
「柳嬤嬤,是您找小的來?」
那嬤嬤拍著胸口,驚魂未定地看著柳嬤嬤說道。
她雖是粗使嬤嬤,卻也認得在佟貴妃跟前很有顏面的柳嬤嬤。
「不是我還能是誰。」
柳嬤嬤從袖中取出玉佩來。
那嬤嬤瞧見她手中的玉佩,當下下意識地就想拿過玉佩。
柳嬤嬤也任由她把玉佩奪走。
「這、這不是我兒的玉佩嗎?怎麼會在嬤嬤您手上!」嬤嬤臉色驚慌地看著柳嬤嬤。
柳嬤嬤笑著說道:「嬤嬤認得出來這玉佩就行,也省得我多費口舌了。」
那嬤嬤驚疑不定地看著柳嬤嬤,「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嬤嬤,你別怕。我不過是想讓你幫幫忙罷了。」
柳嬤嬤笑道,「只要你幫忙拿樣東西,我可保證你兒子平安無恙。」
那嬤嬤瞳孔顫抖著看著柳嬤嬤。
一個時辰後。
徐嬤嬤魂不守舍地回了春芳居。
同是做打掃這類粗活的陳嬤嬤見她回來,滿臉都是不悅地攔著她,「徐嬤嬤,你這是跑哪裡去躲懶了,咱們這裡那麼多活,可都等著你干呢。」
「我這就去干。」
徐嬤嬤回過神來,連忙答應道。
她搶過陳嬤嬤手中的掃帚,往後院走去。
陳嬤嬤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時愣住了。
她轉過頭,看向徐嬤嬤離開的方向,「這徐嬤嬤往日都是能躲事就躲事,今日怎麼這麼奇怪?」
陳嬤嬤只是嘟囔了幾句,就把這事丟到了腦後。
入夜後。
暢春園就熱鬧了起來了。
無論是雙丫年紀的宮女,還是人老珠黃的嬤嬤們,在這樣的日子,都是同樣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