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宛如听懂了他说的话一般,黑马竟抬起头冲他嘶鸣了两声,看到这一幕的人,包括曾掌柜在内,莫不感觉诧异,不过他们也没想太多,只觉他们夫夫二人好像都挺受这些马待见的,以前肯定常跟马打交道。
【劳资是拉得有点虚脱,不是要死了!】
在别人耳中,黑马只是在嘶鸣,但在封继夜的耳中,它的嘶鸣却直接转成了控诉。
扑哧!
得知原因,封继夜不但没有帮它洗白,还落井下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夜夜你笑什么?
扭头,殷焕阳眨巴着双眼疑惑的望着他,封继夜虚握拳头掩嘴忍住笑意:没,就是觉得这匹马很可爱,不如我们买它?
夜哥你疯了?
嗯,我听夜夜的。
虎子几人不敢置信的惊呼与殷焕阳毫无理由的认可几乎同时响起,曾掌柜也上前劝道:封少君,不是我不想做你的生意,这匹马似乎病得不轻,你看要不你还是选别的马?
兴源买卖行能成为潼阳县最大的保行,信誉和口碑都是很不错的,明知道是病得快死了的马,他们也不可能昧着良心卖给客人,特别他还是迎客居杨掌柜介绍来的。
没事儿,它跟我们似乎挺有缘的。
拉着殷焕阳站起来,封继夜不等曾掌柜回应又转身面对殷焕阳,替他整理着衣服说道:这匹马暂时不能拉马车,你再去挑一匹健康的好马。
嗯。
这话殷焕阳爱听,转身就挨个儿去挑选了,回过神的春桃指着地上那匹马说道:夜哥,它都要死了,你买它不是浪费钱嘛。
虽然说钱是他的,他要怎么花都是他的事儿,可作为朋友,她是真替他心疼,毕竟他们还欠着万江氏一百两银子不是?而且一匹马的价格恐怕也不便宜。
留它在这里说不定它真的会死,但它要是跟了我,想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哈?啥意思?
瞧他说得似是而非的,不止春桃,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懵逼,封继夜掩嘴轻笑两声,并未详细解释。
夜夜,我挑好了,就选它。
与此同时,喊声响起,殷焕阳站在最先触摸的那匹白马前用力的跟他挥手,封继夜的视线越过众人看了看,一点要质疑的意思都没有,扭头就对曾掌柜说道:就这两匹马,多少钱一匹?
这
难得的,曾掌柜竟迟疑了,视线若有所思的扫向黑马,根据他多年倒卖牲口的经验,那匹马分明都已经虚脱了,能不能活全看它的造化,可为何他却认准了它?他可不觉得他真是钱多烧得慌,应该是他有把握能治好它吧?
也罢,你既与它有缘,我就折价卖给你吧。
思及此,曾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他离开马厩,就近在外面的石桌旁坐下来:这些年明夏国战乱不断,官府对马匹的管制极为严格,购买的价格也是一涨再涨,有些地方甚至还限制贫民够买了,我们能弄回来这批马也极为不易,所以它们的价格真的挺高,至少得五十两银子一匹,不过因为那匹黑马的状态确实不好,我就两匹马收你八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八十两?!
虎子几人立时瞪眼欲裂,这都够乡下普通农户好几年的开销了。
好。
见他竟想都没想就点头了,虎子几人又是一瞪,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你丫倒是考虑一下啊,那可是整整八十两银子,并非八十个铜板好不好?
同样没料到他竟如此爽快的曾掌柜又忍不住怔了怔,随即无奈的笑道:封少君,若非确定那匹马真病得有些虚脱了,我都要忍不住怀疑它是不是啥千里良驹了。
在兴源买卖行干了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爽快的客人。
说不定真是呢。
唇角勾勒出一抹绚烂的弧度,封继夜笑得意味深长。
封少君说笑了。
完全没拿他说的话当真,曾掌柜神色一敛:封少君,马和车厢是分开卖的,车厢分为板车和厢包,你看你是要哪种?
厢包。
拉货用的板车自己都能做,完全没有购买的必要,论舒适的话,肯定还是厢包的好了,而且同样可以拉货,只是装载量不如板车多罢了。
好,厢包的材质决定了价格,封少君
榆木的有吗?
没等他说完,封继夜径自询问,榆木算不上什么好的木材,但它质地坚硬,不易开裂,最是适合他目前的情况。
有,看来封少君也是行家。
曾掌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一般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会选贵的,但贵的可不一定就是好的,得跟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像他们住在万家村,路况颠簸,榆木显然要比昂贵的楠木实用多了。
行家谈不上,只是稍微有些了解罢了。
摆摆手,封继夜难得的谦虚,曾掌柜也没有再继续恭维:榆木造的车厢是十两银子一辆,如果还要配备里面的软垫什么的,得另外加钱。
不用了,俩车厢就行了。
说着,封继夜又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过去,一旁看着的虎子几人早就被他壕无人性的大手笔吓得目瞪口呆了,根本没工夫去管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封少君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开契,顺便让人帮你们把马带去套上车厢。
接过银票,曾掌柜边说边站起来,等他离开之后,封继夜又去了马厩,蹲下身摸出颗药送到它嘴边:吃了它就能站起来了。
嘶嘶!
冲他有气无力的叫唤两声,黑马舌头一卷,药丸瞬间消失。
感觉如何?
那颗药丸可是他特地在系统商城里兑换的特效药,专治腹痛腹泻。
嘶嘶
舒服多了,你就是我以后的主人了?
药才刚入口没多久,它就感觉到闹腾的肚子平静了下来,黑马这才抬眼认认真真的打量自己未来的主人,一个能与它无障碍交流的主人,勉强配让他臣服了。
嗯,吃点东西,待会儿还有二十里路要走。
左右瞧瞧周遭除了焕阳暂时都没有人,封继夜拿出一大包马料撕开,既然它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他就不会亏待了它。
唔哪来的料,味道可真不错。
嗅着那陌生的香味,黑马伸出舌头试探性的卷了一点颗粒状的料进嘴里,尝到味道后,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有给吃就不错了,问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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