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近深夜,兩人從虹橋下來後,例行慣例正常地互道了一句晚安,雙雙下線。
江惟叉掉遊戲,點擊關機,電腦屏幕很快黑了下來,倒映出江惟的身影。
他緩緩地取下頭戴耳機,緩緩地捂住臉,髮絲間的耳尖通紅髮熱。
等到次日早上睡醒,江惟終於緩過勁來,凌亂的思緒也平息了不少。
晨間的天氣不錯,他出門跑了一趟步,回來後吃早餐收拾完,回到臥室。他看著放在一旁的空白畫板,腦中閃過昨晚在虹橋上看見的畫面,忽然有了靈感,坐下後拿起畫筆。
起草構圖,鋪色渲染,等待底色乾涸時,再進行下一步的刻畫。
他畫得投入,甚至專注到有些忘我,等反應過來時,一個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
江惟看了一會兒完成的畫,覺得沒什麼問題,將邊沿的膠帶輕輕撕下,隨將畫板收起,清洗顏料盤。
他從儲物櫃裡找出一個合適的畫框,將畫件裝裱了起來,放在書架邊。
下午,江惟被明月夜喊上號押鏢。
登進遊戲後,一葦渡江被明月夜拉入運鏢隊伍中,不一會兒,劍無鞘與橘子等人也紛紛被邀請進隊。
「我問了軟軟,她有事來不了,好像挺忙的。」明月夜隨口問江惟:「你倆最近怎麼樣啊?」
江惟目光平直,故作鎮定:「嗯?沒怎麼樣啊,一直挺好。」
劍無鞘聞言,不明意味地笑了一聲。
沒了野火和花間的內鬼,眾人的押鏢之路一路坦順,沒遇見任何紅名阻攔。這還是合區之後第一次運鏢這麼順利,明月夜簡直感動得要掉眼淚。
「花間好像也在找野火的麻煩,見到紅名就殺,聽說是一壺酒的授意。」
「囂張這麼久,早該遭報應了……」
幫會解散後的野火本就成了一灘散沙,卻還想對歸隱和果農騷擾不斷,現在終於又對上花間,徹底偃旗息鼓,至少明面上不再活躍。
江惟想到被追殺的青禾綠莎,猜想野火內部應該也出了不小的問題。
「最近倒是在論道台上經常遇見哭號。」劍無鞘嘖了一聲:「跟他打起來就是費勁,沒完沒了,比心軟都煩,他就不能把嗜血卸了換個武器?」
江惟:「……你自己不也用的嗜血。」
九月初,新的榜單排名已經出來,總榜的一二位依舊由花間的心軟和一座橋包攬。江惟上個月沒怎麼刷pk場次,排名直接從第五掉到了十多名,方士門派榜的排名也掉到了第三。
不過前二十名的結算獎勵差不多一個檔次,他並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