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用於練手的小號,就是惟惟豆奶。
江惟自己學會鴻衣後,一路將圖蘭帶上了90多級,兩人關係始終不錯,便在歸隱其他成員的建議下,順理成章地拜了個師徒。
後來,圖蘭偶然間在野擂台上擊敗了路行天下,後者破防開紅將其強殺。江惟知曉此事後幫人報復了回去,也因此被路行天下惦記了好一陣子,懸賞追殺無所不用其極,直到路行天下武器裝備全毀,事情才終於止息。
心軟靜靜地聽他講完,做出評價:[你對他真好。]
江惟無言片刻,當做沒看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
「……圖蘭加入歸隱半年後,我們公會內部起了糾紛,他性格偏激做錯了事,反而激化了矛盾。」江惟平心靜氣道:「最後所有人不歡而散,圖蘭也退游消失,公會裡只剩下我和月姐。」
圖蘭退游之後再沒上過線,江惟覺得以後也不大可能會上線,因而逐漸忘記了此事,沒想到路行天下又突然冒了出來,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
[所以他是導致公會散夥的原因之一。]心軟總結。
「這事其實怪不到他頭上,真要追究,也只能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江惟輕嘲:「當時老區的人氣已經大不如前,區裡的公會都是一個樣,衰頹解散是必然的事,只是分個先後順序而已。」
心軟道:[但你和明月堅持到了現在。]
江惟微微一怔。
歸隱沒落後,明月夜一直堅持沒有解散公會,她半路接過會長職位,一直企盼著歸隱前任會長驚蟄等人的回歸。江惟知道她的想法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陪著一起她等。
其實兩人心裡清楚,無論是最初的驚蟄、白鶴等人,還是後來加入的圖蘭,大概率不會再回來。
他們偶然間來到這處人工構造的空間,借著虛擬的名字和形象有了一段跨越千里萬里的集會,度過的時間虛無且短暫,留下的經歷和感情卻沉甸甸積在心底,真實難忘。
但這並非負擔。
人朝前走,偶爾回頭看,之後繼續往前,永遠在路上。
江惟微不可聞地低笑了聲,半開玩笑:「這算是在安慰我嗎?」
劍仙抱劍靠在一邊,淡然道:[是實話實說。]
兩人聊得太久,已經到了平時該休息睡覺的時候。
江惟從回憶中抽出,暗示道:「有關圖蘭和歸隱的事我說完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想到心軟還真問了:[有,那劍無鞘呢。]
江惟心道關這個人什麼事,語氣無可奈何道:「……他又怎麼啦。」
心軟:[比起我,我覺得你更應該小心他。]
江惟:「我小心他什麼?」
心軟:[不像好人。]
江惟惑然不解,在他印象里劍無鞘雖然有病但也算不上壞,於是問:「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心軟回答:[喜歡靠別人老婆太近的男人能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