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翩翩囁嚅:「小舞,你也不用這樣……」
「你也別說話。」一曲舞已經對這個話題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打斷了翩翩。翩翩此前從沒被她這麼對過,握滑鼠的手僵硬了一下,抿緊嘴唇。
爭吵暫時停歇,一曲舞終於緩口氣,把一壺酒提溜了出來。
「趁著現在人都在,說吧,接下來幹什麼——先解決暗河還是野火?」
救完人後,江惟給阮辛臣留了條小窗消息,自己也沒去別的地方,就讓一葦渡江在揚州城內溜了一圈,最後在一處酒館外的木桌旁掛機,一邊喝茶一邊等人。
江南的雨漸漸停了,夜幕籠罩在古城上空,天上點著一兩點星,空闊寂寥。
等了沒一會兒,他就收到了心軟的組隊邀請。
劍仙角色傳送了過來。
江惟:「已經解決了嗎?」
阮辛臣:「嗯,差不多。」
話還沒說兩句,江惟又收到一條入隊申請,點開一看,是傑傑傑傑哥。
江惟詫異了一下,但也選擇了同意。
程傑是腦子一熱才點了申請入隊,想撤回也晚了,下一秒江惟直接把他放了進來。
鏢客跟隨傳送進隊,心軟和一葦渡江一個站著,一個坐在桌旁捧著茶杯,齊齊轉頭看向他。
黑衣劍仙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程傑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尷尬地開口:「哈哈……學長晚上好啊。」
江惟沒想到自己在遊戲裡還能聽見這個稱呼,有些微妙,只當是阮辛臣把掉馬面基的事告訴了他,應了一聲,道:「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程傑忙不迭答應。心軟抱著劍站在一葦渡江身邊,面無表情道:「你來幹什麼。」
「我……」程傑氣虛,忽然靈光一閃,找到了藉口,變得理直氣壯:「我被救了過來道個謝,這不理所應當?」
阮辛臣不客氣道:「嗯,道完了嗎,我們要做情緣任務了。」
程傑:「……」
「順手的事,道謝就不用了。」江惟覺得好笑,又問:「你們花間之後準備怎麼辦?」
他們現實生活都認識,而江惟也是當時開荒隊的主力之一,又和阮辛臣有這麼一段關係,程傑沒把他當外人,將今晚內訌的經過跟他認真訴述了一通。
他難得找到有人可以傾訴,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很多,江惟耐心地聽。
「……最後靠一曲舞砸錢解決了,但又不可能次次都這麼搞,真不知道以後怎麼辦,只能先從野火和暗河下手。」程傑陰暗地叨咕道:「這兩個乘人之危的老陰比,老子明天就給他們全突突了。」
被暗河和野火聯手坑了這麼一遭,花間的人自然不可能忍氣吞聲,一壺酒當即敲定了反擊手段,明天一早就突襲暗河,野火個個都是散戶,突襲不了,那就列名單,挨個懸賞追殺。
聊到最後,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阮辛臣惦念的情緣任務自然沒做成,程傑走後,江軟兩人只來得及回了趟宅邸,給靈田澆了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