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相信了?渝州目瞪口呆,腦海中的5套說辭瞬間化為粉末,消失在了垃圾桶中。
事情解決的太過順利,反倒讓渝州有些無所適從。他不知道究竟是他的演技太好,還是卩恕太蠢,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經過短暫的考慮,他決定還是秉持中華民族5000年來的優良傳統--謙虛,把原因歸結於後者身上。
「你能先把手放開嗎?」他說。
「哦,噢。」卩恕觸電般地收回了手,整個人從脖子紅到了耳朵,他眼神遊移,不敢直視渝州,「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就靈巧的翻過渝州,想要急追而去。
「等等。」渝州自然不能讓卩恕追過去,情急之下,他一把拽住了卩恕的手,「別追了,他們不知有幾人。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我們直接去日記上描述的目標地,毀掉線索。」
「好。」
地道自下而上炸開了一個口子。兩人從中鑽出,迎面就是乾涸的噴泉,這裡便是3號雲刑砍傷渝州的地方,地上的血跡還歷歷在目,只有那條斷臂不見了,不知是否被周圍飢腸轆轆的野獸叼去了。
渝州甩了甩身上的泥土,指著果林的方向:「這邊。」
「好。」卩恕一馬當先,沖了出去。然而渝州卻沒有這麼快的速度,他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於是,當卩恕回過頭來找渝州時,才發現他正悠閒地坐在噴泉池邊,數星星。
「你認識路?」渝州笑著問到,心中卻直打鼓。
他不能動,因為他的速度差卩恕太遠了。他相信,就算焚雙焱重傷垂危,也不可能「柔弱」至此。
所以,他絕不能動。
卩恕搖了搖頭。
渝州:「那你跑這麼快?」
「……」卩恕抓了抓頭髮。
快?他已經考慮到雙焱的身體狀況,特意放慢了速度。卩恕不解,偷偷瞄了渝州一眼。
一小汪血池靜靜躺在他的腳下,不時有血滴匯入,卩恕眼神自下而上,只見一條鮮紅的藤蔓的沿著女人光裸的腳踝慢慢攀上她雪白的大腿。
一路向上,卩恕瞳孔一縮,呼吸也粗重了幾分,他趕緊轉身不敢再看。
渝州就是故意的。
他剛才可以坐在這裡一動不動,但不可能一輩子這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