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卩恕將他緊緊護在身後的姿態與神情,早已將兩人的關係出賣。然而幾個小時前,卩恕腦中想的,心裡念的卻只有那一個人---焚雙焱。
果然,雲刑眯著眼睛,琢磨了一陣就想通了整件事的關鍵,他像是看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指著卩恕的鼻子放聲大笑起來,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欺騙他,卻最喜歡看別人的笑話,特別是卩恕,這個處處和他作對的人。
「你笑什麼?」卩恕刀尖直指,冷然的神色中卻多了一分疑惑。
不止是卩恕,一旁的焚雙焱也是一頭霧水。
「我笑……」雲刑一臉戲謔地看著卩恕,如果在焚雙焱面前,點破卩恕的小心思,再說穿他像條狗一樣被一個新手牽著鼻子走的事,那該有多有趣。
「你就是一個sb……」
渝州看著雲刑的嘴巴一開一合,短短几字,竟比世間最快的刀還要鋒利幾分,他的喉嚨干啞,脊椎卻有涼意直竄大腦,他深知,雲刑話盡之刻,就是他生命完結之時。
「你知不知道你身邊的那個人……」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渝州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時間像是被拉長了幾倍,無數聽不清的嗡鳴聲在他耳邊迴蕩。
「他是……」
「雲刑,你受傷了。」在最危極的關頭,渝州如是說。
雲刑的聲音停下了。
渝州手心冒著虛汗,眼神卻異常鋒利:「你知道那件東西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既然他退無可退,那麼索性奮起一搏。
這一次,他要叫雲刑主動退讓!
雲刑沉下臉:「你什麼意思?」
渝州哈哈一笑:「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
他狹長的鳳眸凝視著雲刑,講述著只有他們兩人知曉的秘密:我是遭受詛咒進入的副本,【那件東西】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雲刑沒有說話,只冷著臉直勾勾地看著渝州。
渝州毫不在意,繼續道:「雖然我倆有過不愉快,但現在非常時刻,我願意放下成見與你合作。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身邊的這位代表誰的立場,如果你執意要挑起事端,那我也只好祝你一路順風了。」
他那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奪目的神采,直視著雲刑:你受了傷,對你威脅最大的卩恕只為「焚雙焱」而戰,如果這個「焚雙焱」是我,那麼我保證,我會將卩恕帶走,讓你少一個強敵。
但如果你非要把真相挑明了,把這個假「焚雙焱」變成真焚雙焱,雖然我必死無疑,但你也討不得好,屆時,你會遇到實力恐怖的二人組,【那件東西】花落誰家,你可得掂量清楚了。
「你-威-脅-我!」雲刑從牙縫中擠出4個字,整張臉陰雲密布,如同地獄來的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