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脖頸暴露在卩恕面前,如珍珠般細膩豐潤。
卩恕沒有回答,他捏著染上唇印的衣角訥訥說不出話來,整張臉都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渝州眼皮子一跳,所有的悶氣竟瞬間褪去了,哎,算了,他和一個處男計較什麼。
「走了。」他對著不知所措的卩恕喊到,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種輕快的笑容。笑容很淡,一閃而逝。
兩人漫步於花海,星光大好,微風漸熏。
無數線索在夜色的潮浪下再次湧上心頭。黃色果醬,小蟲的黃色體液……有沒有可能他們都把問題想複雜了,渝州想,這是一個逃殺類的副本,劇情或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添頭?
***
等兩人回到走廊,遠遠就聽見了焚雙焱努力壓抑怒火的低啞嗓音:「雲刑,你個卑鄙小人,把書一分為二就不說了,居然還撕掉了那一頁。」
雲刑不為所動,懶散地扣了扣耳朵:「不是我撕的,我找到那本書的時候那一頁就沒了。」
「你以為我會信?」
「你信不信與我何干?」
見兩人劍拔弩張,眼瞅著又要打起來了,渝州趕忙上前,「教堂里的那個法陣只餘一角,你沒有分辨錯吧?」
「沒有。」焚雙焱道,「這書中的法陣一共可以分為6個體系,床下的那個屬於喀舍蘭系,書里就沒幾個,我都仔細對過了,沒有。況且一整本書,就缺了那一頁,不是他搞得鬼是誰搞得。」
「讓我看看。」渝州從她手中接過書,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他看得很仔細,幾乎要把每個字都扣出來過一遍。
焚雙焱等得有些不耐煩,便暫時收起自己的怒火,拿起渝州的日記看了起來,雲刑則要去拿渝州手上的葉子,被焚雙焱搶先奪走。
「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雲刑眯著眼冷冷地看著焚雙焱。
「是啊,這和我們說好的可不一樣啊。」焚雙焱用指尖彈了彈渝州手上的書籍。
「呵,你哥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焚雙焱:「那是因為他不想惹上一個精神病。」
眼見紛爭再起——
渝州輕描淡寫:「葉子上寫著:最後一次占卜結果--指向酒窖。」
「哈,我當是什麼,酒窖。」雲刑回味著那兩個字,沖焚雙焱嘲諷道:「你的臉皮真的比城牆還厚,就這樣的答案還敢恬著臉指責我。」
「至少我沒有刻意隱瞞。」
渝州用僅剩的胳膊支著腦袋,看著兩個唇槍舌戰的人,不覺有些好笑。雲刑試探過萊奧德卻並未說出這個情報,焚雙焱他不清楚,但從她的神情看來,手中應該另有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