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渝州還是那副樣子。
「我們到底要找什麼?」
「屍體,或者血跡。」渝州給出了明確的指示。
「好。我們分頭找。」只見卩恕身形一閃,如利箭劃破夜空,揚起的氣流吹亂了渝州的長髮。
等渝州撩開礙事的劉海,人已消失不見。
渝州在原地等了30s,這才揉揉腿肚子,蹲坐下來,珍妮弗的身體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負擔,失血過多的疲憊,腹中隱痛,他只能咬牙堅持,抓住每一個休息的機會。
「吱兒,吱兒。」他坐在一個小土包上,低聲呼喚著。
周圍卻沒有出現那個探頭探腦的小身影。
「哎。」渝州嘆了一口氣。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慶幸。他用僅剩的胳膊支著腦袋,躺在地上看那晦暗不明的夜空。
就在這時
「是吱兒大王吱兒。」渝州身上一沉,一張小臉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咦,你的臉好紅啊,就像那個……猴子屁股,沒錯,猴子屁股吱兒。」
「臉紅?」渝州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這一摸,他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發燒了,而且溫度不低。
也是,先是失血過多,再是幾入險境,背上的汗水幹了濕,濕了干。這幾番折騰,不病才怪。剛才4人會談,他的腎上腺素飆升,完全感受不到身體的不適,這回平靜下來,所有的傷痛頓時爆發了。
渝州已經察覺到思維的滯重,就好像脖子上頂的不是腦袋,而是一個實心的鉛球。
吱兒難得擔憂道:「你沒事吧吱兒?」
渝州搖頭,他分辨不清這是普通的發燒,還是傷口感染,只能含糊道:「我沒事,你一直跟著我?」
「那當然,你是我的奴隸,作為大王,有責任保護他的奴隸吱兒。」吱兒揚起了小臉。
渝州摸了摸他的腦袋,昏沉的思緒突然有了一絲清明,「對了,從現在起,你別亂跑了。」
吱兒啃著葉子疑惑地看著他。
「結束的時間快要到了。戴在眾人身上的枷鎖已經打開。」渝州將昏沉的腦袋靠在膝蓋上,他覺得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灼熱的溫度,「那些因忌憚萊奧德而收斂的人,將不再束手束腳。依從任務的指示,該殺的殺,該救得救,接下來,會有一場混戰。你要小心,別被捲入其中。」
「我是誰。我可是吱兒大王吱兒。」吱兒甩動著那根有他半人高的蒿草,「誰能傷得了我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