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潔癖。」沙文快步走到醫生身邊,往他手裡塞了什麼東西,「多給一點。」
菲利普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掂了掂手中的重量,沒有多問,很快給了渝州1瓶醫用酒精和一瓶雙氧水,畢竟,誰都不會和錢過不去,不是嗎。
倒是渝州感覺有些奇怪,這沙文怎麼回事,像小弟一樣為他鞍前馬後,明明剛才還怕他怕的要死。
「新房間很不錯?」渝州疑惑地問道。
「當然,二等艙沒有那些古怪的傢伙,好的不能再好。」沙文嘴角微翹,但很快覺察出這樣不合禮數,矜持地抿了抿嘴。
「別高興的太早。」醫生又拿起了他的醫學導報,閒散地看了起來,「二等艙也不是人人都那麼規矩。格蕾絲太太剛來我這訴過苦,隔壁兩個嬰兒又哭又鬧,吵得她頭疼,她不得不預先拿兩片安眠藥,以防夜晚睡不安寧。」
「一定是那些新貴族。」沙文嗤之以鼻。
離開醫務室後,渝州便前往三等艙。沙文不知有何目的,一直跟在渝州身後,以一種不遠不近的距離。
「你真的,真的有那種病嗎?」沙文開口道。
「當然。」
「那你晚上還去金那。」
「唔,」渝州轉過身,「是他先用手掐我的脖子,又用腳踹我的心窩,還把一疊鈔票扔在我臉上,這樣別致的追求方式真讓我感動萬分呢,不答應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可是……」
「怎麼,你和他關係很好?」
「沒,我只是聽過他的大名,菸草大亨奧納西斯家的小兒子,鼎鼎有名的紈絝子弟,玩得花樣很多,而且弄死弄殘的不在少數。」沙文欲言又止,「你……」
「呵呵,我就怕他玩得不夠激烈。」
沙文黯然離開,渝州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道:「不會吧,真的假的?」
……
渝州在房間裡吃完了晚餐,慢條斯理地將餐盒與刀叉洗乾淨,甩去水放在了靠窗的位置,便翻了翻包裹,找出一件看起來最乾淨的衣服換上,又圍了圍巾,這才出了門。
他沿著棕紅色的實木階梯,一階一階攀上頂樓,又沿著s型的走廊路過了頭等艙的茶話室。
四根纖細的裝飾柱上點綴著花環,蠟燭和貝殼。黃金和象牙白的搭色讓這裡看上去素雅卻不失富貴。
壁爐里碳火正旺,三位身著華服的女士正坐在暗金色的沙發上喝茶。
四周擺滿了生機盎然的天堂鳥盆栽。
「那天早上,我還躺在床上,突然聽見隔壁砰的一聲巨響,嚇死我了。」一位帶著珍珠項鍊的女士比了個爆炸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