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在信紙最後畫了一隻帶紅圍巾的企鵝。
「小提琴」…
果然,聚會邀請函不是小提琴發的,並且昨日聚會上,「小提琴」也沒有認出自己。
那麼是誰發出了邀請函,那個人在他們7人之中嗎?又或者他並未加入,只在遠處,無言地審視著他們?
渝州心底升起一種不可名狀地恐懼,一直有那麼一雙眼睛,在背後默默窺視著他們,他有什麼目的,自己這次暈倒也是對方所為嗎?
渝州對這個贏藏在黑暗中的人一無所知,但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他抽出「小提琴」的信紙,寫道: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金髮男子是同伴嗎,除他以外你還聯繫上哪個?」
就在渝州奮筆疾書之刻,突來一道尖銳慘叫劃破黑夜。很快走廊便里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渝州急忙推開門,卻見20來個身穿卡勒公司制服的船員,正排成整齊的隊列,守在走廊中,他們手持步槍,將開門出來的乘客推回房內,從外鎖死了房門。
「抱歉,船上出了一些緊急事故,正在加快處理中,請大家儘量待在屋內,不要四處走動,抱歉,抱歉。」
船員們說著抱歉,可那1m長的槍枝卻沒有,它們散發著冰冷的寒意,靜靜注視著每一個不聽勸服的乘客。
有人默默縮回了腦袋,有人則在誓死抗議。
渝州被一個大鬍子船員推搡著,還未等他想出辦法,黑夜中又傳來了的第二聲尖叫。
第99章 MistontheTitannia(十四)
機會,趁所有人都被那兩聲尖叫引走了注意力,渝州看準時機,果斷拿出【章魚發射器】,對準一個光頭海員,按下攻擊鍵。
一個網球大小的黑色不明物從發射器中彈出,甫一接觸地面,就膨脹成了1人高的章魚,在狹小的過道中,它張牙舞爪地沖向光頭海員,用它粗壯的6條觸手緊緊捆住了他,光頭劇烈掙扎,但越是掙扎,越是被縛得更緊。
目睹這一切的乘客驚魂失措,或將自己反鎖入房間,或奪命狂奔,尖叫聲一浪蓋過一浪,其餘隊員紛紛將槍枝對準了章魚,但因害怕打中自己人,遲遲沒有開槍。
屋內,渝州已經換上了從衣帽室偷拿來的海員制服,畫了個亂七八糟的妝容,就帶上假髮,趁亂混入了人群。
渝州估摸著第一聲尖叫傳來的方向,一路小跑,通過逃生通道來到二等艙的樓梯口。卻迎面撞上了一個大花臂海員。
「你是誰?你的槍呢?」海員凶神惡煞地問道。
「不,不好了,三等艙,三等艙里有怪物,死了好多人,好多人。」渝州捂著左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話音剛落,二等艙的下方就傳來了好幾聲槍響,連帶兩人所站的鋼板都隱隱震動。
「跟我來。」花臂船員大手一揮,喚上了十幾名船員。
「你也一起。」他對渝州說道。
「我,我。」渝州顫抖著攤開左手,上面已是一片血色,刺眼的顏色染紅了整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