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渝州三兩下搞定早餐,換上了乾淨的衣物,就和管家告了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自他身邊走過,無數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聽說了嗎,昨天又死了兩個。一個小孩,一個女人。」
「聽說那個女人就是逃跑的秘教徒,她被扎穿了心臟,胸口還有一張黑桃2。」
「我的上帝,終於把這個邪惡的異教徒抓住了。」
「可不是嗎,昨夜把所有門封死就是為了讓她無處可逃。」
「你們知道那個男孩怎麼死的嗎?聽說是被一條巨型章魚殺死的。」
「章魚,天哪,這艘船上怎麼會有章魚?」
「別怕親愛的,聽說那八隻腳的軟體動物已經被卡勒公司的保安擊斃了。」
「可是,有了第一隻,第二隻還會遠嗎?」
……
林林總總,等渝州回到三等艙,已經知曉了辛普森·卡勒對昨夜行動的一系列解釋。
章魚殺人,圍捕邪教徒,巧妙地將另三起案件隱藏,以維持郵輪平靜易碎的寧和假象。
辛普森·卡勒如此著急處理兇案現場,甚至沒有讓角落裡的老人來實地勘察,這是否表明他心裡有鬼,並且知道這些事是誰幹的。
他在包庇真兇。
渝州從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穿過,來到自己房門口,剛打開門,就見沙文從裡面撲了上來。
「上帝保佑,你還活著。」沙文抱著他的肩頭,痛哭流涕。
「好了好了。」渝州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昨夜就死了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孩子,你怎麼會覺得我出事了?」
「那都是辛普森·卡勒拿出來唬人的!」沙文激動道,「昨夜死了……」
「噓。」渝州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接著又緊惕地向外望了望,沒發現可疑人,這才將門關好,插上橫鎖,「怎麼回事?」
沙文被他的舉動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說:「昨夜至少死了9人。我看見了他們的屍體,白得像一張紙。」
「9個?」渝州很快意識到昨夜某一個案件確實與辛普森·卡勒有關,他銷毀了所有證據,目的就是為了包庇身後之人。
算人數應該是那起異常殘忍的開腸案。
但渝州並未直接詢問,而是若有所思道:「至少9人,為什麼你覺得9人之前會有定語『至少』,是歐文偵探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