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想了想,終是搖了搖頭,「Jack有愛滋,他的血不能留在這。」
「你傻了嗎?他們只是書里的人物。」卩恕站在一旁。
「誰又能保證我們不是呢?」渝州若有所思道,「他們有自己的意識,與我們並無區別。」
「我不明白。」
「推己及人罷了,你是天生的強者,從來沒有嘗過苟活的滋味。」渝州有些無奈,
「你不知道,有些人光是活著就要竭盡全力。既然生活都這麼難了,就別再給他人添不必要的麻煩了。」
說完,渝州又補充了一句:「你死我活各憑本事,其他時候相安無事。這就是我的行事準則。」
「其他時候,哈,相安無事,哈哈,」卩恕從後抱起了渝州的腰肢,將他的身體轉了過來,
「放棄你那可笑的思想吧,十維公約不存在其他時候。這裡每天都在死人,很多很多人,那些平庸者們,像韭菜一樣一茬一茬被收割,他們自己沒本事活下去,你又何必心疼他們。」
渝州撥開了他的手,心中也多了一絲慍怒:「卩恕先生,你的不凡來自於你的天賦,而有些人的不凡,來自於他的努力,你沒有給他們展現不凡的機會,卻用天賦否認了努力,稱他們為平庸之人,你覺得這樣合適嗎?恕我直言,你並不比他們優秀多少。」
「你再說一遍。」卩恕簡直不敢這死騙子居然當面頂撞他,氣急之下他一字一頓,「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呵。」渝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視著他的眼睛,
「在我們初識的那局中,我機關算盡才僥倖逃脫,但命運依然沒有掌握在我手上,你看,你找到了我,要殺我,我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但我不承認我比你平庸。」
「你是真的不怕死?」卩恕一把將渝州壓倒在地,手掌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帶著憤怒的灼熱氣息噴吐在他沒有血色的臉上。
後背緊貼冰冷的地面,寒氣上涌,渝州也是一愣,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人格藥片】的副作用?不錯,這幾日為了壓制母親離世的悲傷,他每天都在服用那種藥物。
想到這,渝州的語氣軟了下來:
「別生氣,卩恕先生,如果今天在這裡的是別人,我絕不會說這樣的話。」
他躺在地上,唇角微微勾起,用手指摩挲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輪廓,從眼睛到唇角,「我有一萬句恭維,但真心話只說給你一個人聽。」
「你,你在做什麼?你怎麼敢?」卩恕一下臉紅了,他握住渝州不安分的手,卻不知道該怎樣反擊,翻來覆去就只有這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