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渝州將卩恕的名字在他手上重新寫了一遍。完全不一樣的文字體系,讓渝州有些拿捏不准。
「差, 差不多吧。」卩恕咽了咽口水。
「好難寫啊,要不, 我給你取個中文名吧?」渝州道。
「隨, 隨便。」
渝州想了一會兒:「這一圈加一豎的字念jie, 要不就寫作『卩』吧,長得像, 讀音也像,這個shu字一共32筆, 字體複雜,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相近的, 不如就寫作『恕』,你煞氣太沖, 恕之一字, 以心度物, 以己量人。剛好, 剛好。」
卩恕看著那沉思默想的人,聽著屬於自己的名字,心臟猶如擂鼓般轟鳴。
「怎麼不喜歡?」渝州見他久不回答,就抬頭朝他看去。
「不許看。」卩恕慌亂之下按住了渝州的腦袋。
「怎麼,你臉紅了?」渝州被迫直視卩恕的胸口,頸椎咯咯作響。
「沒有。」卩恕矢口否認。
「那為什麼……」
「總之不許看!」卩恕大聲吼道。
「ok,ok。」渝州無奈得笑笑,說回了那個名字,「jie shu這兩個字在你們那有什麼寓意嗎?」
「這可是我們死海最尊貴的名字,jie就是海,shu就是深不可測,力量非凡,連起來就是……」
「深海。」渝州吐出了那兩個字,「這個名字在你們那應該有不少人取吧。」
「……」卩恕一下就不說話了。
「看來我猜對了,死海李狗蛋,龍傲天,明白明白。」渝州道。
「閉嘴,你個垃圾,總有一天我要活撕了你!」卩恕暴跳如雷。
渝州趁機逃脫他的魔爪,在男人驚恐的眼神中捧起他紅透的臉,「我等著。」
渝州明亮的雙眼帶著笑意,就像一滴閃著光輝的露珠,輕輕落在卩恕心頭。
兩人彼此對視,曖昧無聲。
就在這時,船舷處傳來一陣騷動,
「不好了,斯圖爾特小姐落水了。」
「快去找諾曼船長。」
「救生員,救生員!」
「我來。」
「布朗先生快救救小姐。」
接著又是一陣落水聲。
渝州的腦袋不由自主地轉向了船舷。
「有完沒完,有完沒完!」卩恕這次真忍不了了,他掰著渝州的下巴替他的腦袋做了個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