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屋子,恰好碰見隔壁c043的格蕾絲太太,她額頭的傷口被一頂輕奢晚會禮帽遮掩, 那雙疊捲曲的黑色紗網, 更為她增添了一抹優雅氣質。
格蕾絲太太見到沙文, 便捂嘴笑道, 「動作很快,布朗夫人什麼時候改姓凱利?」
顯然她也看到了沙文安慰布朗夫人的那一幕。
「帕里斯太太,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沙文.凱利一臉崩潰。
「青春期的少年,我懂得。」帕里斯太太朝他使了個曖昧的眼神,完全不聽任何的解釋,就低笑著進了屋。
「上帝啊,我的名譽。全完了。」沙文喃喃道。
「為了更偉大的目標,犧牲在所難免。」渝州安慰道。
「我知道你一定能理解我。」沙文死死地擁抱了渝州。
「嗯,畢竟醒掌天下權和醉臥寡婦門並不衝突。」渝州笑道。
「Jack!」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渝州樂夠了便收起了笑容,認真而又真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明天的早上能看見完完整整的你。」
「嗯,明早見。」沙文點頭應道。他的眼睛異常明亮,閃耀著少年獨有的光輝,那是一種為了正義與信念一往無前的氣勢。
他說完這一句,就像一個趕赴戰場的戰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吾家有兒初長成啊。」渝州感嘆了一句,就馬不停蹄地朝醫務室走去,他還需要驗證一些東西,如果驗證通過,那就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
醫務室中
菲利普醫生沒有辜負渝州的期望:「沒錯,看那屍僵程度和成片的屍斑,至少死了8小時。」
「您能確定嗎?」
「當然,雖然我不是法醫,但這點判斷還是有的。」菲利普醫生頭叼著牙籤,手執新一期的《醫學導報》,頭也不抬的說道。
「謝謝。」
果然如此。渝州走在二等艙的走廊上,沉甸甸的包袱已然卸下,心頭是說不出的快感。
回到閱讀室,即便看到歪著腦袋睡得跟豬一樣的卩恕,也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
豬頭。渝州笑著嘟囔了一句,便隨手拿了一份報紙,學著菲利普醫生的樣子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坐在那傻子的身邊,等著看這傻憨憨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醒。
柔和的午後陽光透過窗邊的綠蘿,將報紙點染得斑斑駁駁。
渝州本是消遣,但一則消息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佳妮.斯圖爾特小姐與侯爵之子赫伯特.亨利將於1月30日進行訂婚儀式,這不僅僅是兩個人的結合,更是兩個家族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