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今不今古不古的語句,一聽就是胡編亂造。
渝州看破不說破,一邊扣著卩恕架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一邊回以相同的胡謅,「我叫李子玉,一位普通的朝陽區市民,今年18歲。
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通,黑桃4就是你哥吧,他為什麼要殺人溶骨?」
黑桃3見渝州篤定的樣子,還以為任君蕪殺人的樣子被看見了,也就不費力狡辯,大大方方承認:
「他的第二種族天賦,製作牽絲人偶需要大量的人骨,可我們都是知法守法的良民,怎麼可能在現實中殺人呢,這回遇到書中世界,當然要多備幾副。」
「呵呵,圖書館副本中的東西都是假的,除了瑰夢石,其餘的回到現實就消失了。」卩恕道。
「真的嗎?」黑桃3皺起了眉。
他裝得很像,那茫然與遲疑仿佛刻入了骨髓,入木三分,渝州一時也辨不出真假。但他看得出來,這傢伙雖然一直在說他哥的壞話,可面對不知正邪立場的渝州,他選擇替他哥辯解。
「我可以接受你的解釋,」渝州沒興趣做衛道士,「那麼A呢?」
A是金髮男子從玩家手中搶來的身份牌,真正的A一定落在蜂巢手中,但這對假意投誠的黑桃3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他的題庫計劃很有可能被A破壞。
因此,比起蜂巢,黑桃3,4更希望A死。
「黑桃A」黑桃3皺了皺眉,一副茫然的樣子,「我不知道,我壓根沒見過這個人,或許蜂巢沒在A身上找到想要的東西,就一刀宰了他,這事他們幹得再熟練不過了。」
偽裝界的高手,渝州有些看不透這個傢伙,但直覺告訴他黑桃A的死與兩人脫不了關係。
剛想再問問情況,卻見一名身材滾圓如桶的船員走上了甲板,他打著手電,對幾人高喝道:「你們幾個,快入船艙,外面太危險了。」
渝州差點沒被晃瞎,他眯起眼,打量著來人,不一會兒,他笑了:「船艙里吵得很,還是外面涼快,你不覺得嗎,任君蕪先生。」
他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長髮,「我們和你弟弟相談甚歡,不如一起來啊。」
任君蕪默不作聲,手中蛛絲在月光下隱隱閃動。
卩恕也神色不善,冷冷地看著他。
「好了好了,都是朋友,何必呢?大家握個手,道個別,明天又是快樂的一天,多好。」黑桃3打了個圓場,「子玉,你剛才可是親口說過,你不想要瑰夢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