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拿走它!」露絲·懷特撕心裂肺地吼道,她恨不得從嘴中噴出毒液,從眼中射出刀子,將渝州千刀萬剮。
事到如今,兩人算是撕破臉皮,露絲·懷特不停扭動身體,拼命掙扎,牙齒咬在章魚柔韌的足上,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但這些都無濟於事,那巨型海怪的力量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裡面有聲音,快,海洋之星可能在裡面。」
開門的聲音很快響起,渝州一愣,當機立斷甩下露絲.懷特,朝窗子跑去,恰好撞上剛爬上來的卩恕。
「快,有人來了,快走。」渝州話音剛落,門就被踢開了,安保隊員持槍進入了屋子。他們什麼都沒有問,二話不說舉起槍枝朝渝州掃射。
「走。」卩恕冷喝一聲,5枚子彈像是撞到了什麼屏障,滯空一秒後,齊齊落在了地上,他抓住渝州的後脖領,一用勁就把人扯出了窗外。
此時,甲板上不知知何時聚集了大量船員。正拿著槍對準兩人。
「深呼吸。」卩恕說完就將渝州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用後背擋住飛射而來的子彈,躍入了海中。
渝州被卩恕拖著向海底沉去,周圍不停有子彈划過的水痕,隱約還有重炮爆炸的水花。魚群像驚弓之鳥四處逃竄,血液與海水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卩恕的速度很快,但渝州已經到了窒息邊緣,他痛苦地指了指自己的肺部,臉頰憋得通紅。
卩恕搖了搖頭,遊動的速度卻陡然一塊,朝遠離郵輪的方向衝去。
「咳。」渝州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個水泡,肺部好像要爆炸,眼前也越來越黑。
就在這時,一片溫熱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嘴唇上,空氣源源不斷地送入,渝州神智模糊,下意識地咬住那東西,貪婪地掠奪其中的空氣。
那東西本來還四處躲閃,後來被渝州逼急了,一反常態,上來瘋狂啃咬他的嘴唇,攪弄他的舌頭,侵略他口腔中的每一寸領土。
渝州清醒過來,被吻得喘不上氣,只得拼命推拒男人高大的身體。
卩恕發現了渝州的窘境。他雙腿用勁,從幽深的海底浮出水面。而吸吮的動作卻沒有停,反而愈發蠻橫,像是在宣洩那兩次被人無端打攪的憤懣。
一望無垠的海面上,流淌著星月的清輝,十里之內無人,無船,無魚,無島,有的只是兩個擁吻在一起的人。
終於,卩恕親夠了,放開了滿臉酡紅的渝州,冬季的海洋冷得透骨鑽心,但卩恕身上散發的熱量卻驅散了寒意,渝州伸出舌頭,慢慢地舔過嘴唇,「所以,這是一個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