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卩恕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沒這個拖油瓶,他可以去海底火山泥中打滾,或者在深海吐上一整天的泡泡。可現在不行,離了他,這騙子10分鐘都堅持不了,即便不被淹死,也會被凍成冰塊。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渝州不得不重新審視兩人的關係。他不敢太過放鬆地詢問一些十維公約的細節,也不敢肆無忌憚地撩撥。最後,為了緩解氣氛,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不如,我給你講講發生在露絲·懷特身上的一切吧。」
「那個卑鄙無恥的女人,我聽她的故事做什麼?」
「別這麼說,那只是因為她被迫從自己的主線中抽離,等你聽完整個故事,就會知道,這是一個很不簡單的女孩。」
卩恕突然想起了上場遊戲的最後一個小時,他們兩個也是這樣,一個說一個聽,那樣平靜安詳。卩恕本該生氣的,但卻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吧。」
「原著的故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而這一系列的根源,啟始於一個誤會。」渝州的聲音像平靜的海洋慢慢流淌,
「故事開篇於一次海上旅行,懷特小姐在美國生活許久,有一次,她乘坐泰坦尼亞號往返英國的途中,無意間發現了辛普森的勾當,她暗中調查,卻苦於對方勢力龐大,盤根錯節,不是她一個小人物能撬動的。
就在這時,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她往日的好友,那個與她有著相同名字的露絲·瑞德小姐,遭遇了金融詐騙……」
渝州頓了頓: 「當然,這只是最善意的猜測,很有可能,那個金融騙子伍德就是懷特小姐請來的。
但不管是與不是,霍克利先生與伍德有關這個消息一定是懷特小姐散播出來的。」
「為什麼?」
渝州漫無目的地撥弄著海水:「露絲小姐本來就是霍克利的未婚妻,她2個月前受到詐騙,可4個月前已經懷孕,說明這兩人早就情投意合。縱觀船上一系列事件,除了一開始,兩人好像有所芥蒂外,露絲都表現得十分依賴霍克利。霍克利根本不用多此一舉。
這一定是個假消息,而將這個無中生有的假消息推波助瀾,弄得人盡皆知,後面沒有推手我是不信的。」
「你怎麼確定是那個女人做得?」卩恕扣了扣頭髮。
「因為這件事只對她一個人有利。」渝州說道,「海洋之心是瑞德家族的傳家寶,不到山窮水盡不可能拍賣,而露絲·瑞德小姐和霍克利的關係很不一般,只要她出面請求,難道霍克利會連給老丈人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嗎?
所以,懷特小姐的第一步,必須要挑撥這兩人的關係,不得不說,她還是挺成功的,露絲·瑞德不再信任霍克利,同意懷特的計劃,將海洋之心交給了卡勒拍賣公司。」
「之後,他們就上船了。準備在拍賣結束後將海洋之心偷走,既能拿到錢,寶石還不會丟。」卩恕又扣了扣頭髮。
渝州點頭:「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