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可能有要事在身,近期就要離開副本,但是他身上沒有可以治療這種黑線的卡牌,又或者他出去後無法第一時間尋找醫生。所以他不確定,他在害怕。他都害怕了,你還怕什麼!?」
「可是,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他若不急著解除黑線,早把你砍了。看到外頭的那張四腳朝天的『桌子』了嗎,中黑線的還有很多人,很多很多,這樣的副本絕對不會只有一個。既然山風他留下你,自然是要和我們4人爭一爭的。」
「他會殺了我的!」
「他要殺你,你就指著他的腦門告訴他:我可以死,但你也別想活!要麼雙輸,要麼雙贏,想要怎樣的結局你自己選擇。」
「這這這這這,我,我不行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撒過謊,也沒有威脅過別人,我不行。」周小林眼淚鼻涕淌了一臉,他再也保持不了那個筆挺的姿勢,像蝦球一樣縮成了一團。
「你從小到大沒見識過女人,以後就不用結婚了是吧。你不行,那你就去死,因為你連拼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就算逃過這一劫,又能逃過下一劫嗎?」渝州臉色陰鬱:
「看在同鄉的分上,我教你這一回,願不願意,抓不抓的住機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渝州便頭也不回地上了樓梯。
周小林縮在地上喘息了很久,淚水濡濕了整塊地板。但就在渝州即將開門的那一刻,他叫住了他 ,「等等,您,你能勻一個字符給我嗎?」
「嗯?」
「我想告訴山風,這個消息我已經賣給了你。」周小林將腦袋埋在懷裡,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嗯哼。」渝州挑眉,上下打量起周小林,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你學得很快。」
斟酌片刻,渝州便提著一個「k」字重新來到周小林的面前,將字符塞入了他的手中,「幹得不錯。」
周小林捏著那個保命的字符,一滴淚水緩緩流下,眼神中有什麼東西悄悄改變了。
分別後的兩人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周小林去一樓尋找線索,而渝州則漫步去了二樓。
幫助周小林,確實是看在同鄉的面子上,覺得這是一個可塑之才,又不像李緯那樣招人厭煩。
但同時,他也並非沒有私心,解密類副本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核心線索,這與人數無關,拼的就是個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