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發生了什麼?怎麼有一種被戴了雙重綠帽的錯覺?
卩恕用手支著下巴,雖然他啟用了死神某小學生的經典動作,但依然沒有一道靈光穿過他的腦殼,助他明白現場的狀況。
就在他抓耳撓腮之時,一條細小的藤蔓從背後繞到了卩恕的左手邊,不耐煩地點了他兩下,在他手上寫道:
你幹什麼呢,說到這份上了,趕緊把瑰夢石送出去啊。
卩恕如夢初醒,是啊,現在不正是送瑰夢石的好機會,他心念一動,那塊令人屏息的紅色寶石就出現在了手上,他緊扣著五指,將那絢麗的光澤盡數鎖在掌心之中。
「那個,那個……」卩恕對焚雙焱道,「我確實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把我這當垃圾箱是吧,行,拿來吧。」焚雙焱說道。
卩恕不由自主地朝渝州看去,卻見那人笑吟吟地朝他眨了眨眼,還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卻在眼底獨留了一分悵然。
頓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卩恕只覺那塊寶石太割手,連帶心口也難受的要命。
「喂,你這慢吞吞地做什麼呀,你不送,我可要送了。」小荒落放下手中冒著肥油的五花肉,從空間中拿出一枚簪子,用綢緞包好,遞到了焚雙焱手中,「姐姐,這是我們那頂好的工匠,花了5年時間打磨的金花玉露簪,送給你。」
「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
「姐姐,這只是一件沒什麼特殊功能的飾物,不貴重的。」
焚雙焱依然拒絕了她:「你知道,我從來不帶這種東西。」
卩恕聞言一愣,突然找到了說服自己的藉口,是啊,焚雙焱從來不戴飾品,自然不會喜歡這份禮物,他心情舒暢,開心地大笑了三聲。
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你弟咋了?」焚雙焱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這裡間歇性抽風了。」渝州指了指腦袋。
「焚小姐,這個送給你。」卩恕從空間中掏出了一張什加大禮堂的VIP會員卡,「聽說您喜歡浮琴大師觸蓁,我也很喜歡他,特別是他的新曲《吶喊的草履蟲》,我還買了碟,這張VIP卡是我從前辦的,還有半年,送給你了。」
焚雙焱一口酒噴了出來:「你哪來的小道消息,我喜歡觸蓁?」
卩恕不明白她為什麼否認:「不是嗎?可他的每一場演奏會你都去,每一張碟你都會買。」
焚雙焱苦著臉道:「觸蓁是我的老師,他老人家一聲令下,我敢不去嗎?」
「可是每次演奏到高潮處,你都會頻頻點頭,難道這也是裝的嗎?」
「高潮……」焚雙焱哈哈一笑,「他的曲子哪有什麼高潮,實話告訴你吧,他壓根沒有音樂天賦,什加大禮堂的席位,那些響亮的頭銜,全是我哥花錢搞定的,連那些觀眾,也是我花錢雇來的,至於你說的點頭,那只是我睡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