卩恕一下用胳膊肘夾住了渝州的脖子,在他耳邊大聲喊到,「幹什麼,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怎麼,反應這麼大,是遇到過什麼嗎?」渝州被他的舉動勾起了好奇心。
卩恕好似想起了什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哼,我族出生之時全是強壯的雄性,而我哥又是其中最威武霸氣的那一頭,他是我最崇拜的人,誰知讓一條小黃魚暗算了,然後……」
「然後你就多了一個姐姐?」
「……」卩恕臉色越來越黑,理智的高牆再也擋不住憤怒的熔岩,垮塌下來,「那個下流的雜種,卑鄙無恥的小人,總有一天我要拿他的鱗片做刮鬍刀,骨頭做剔牙棒,頭顱熬成一鍋魚湯,餵給過路的野狗。」
「為什麼是總有一天?」渝州問到。
足以融化鋼鐵的熾熱岩漿瞬間凍結,卩恕好像在吃了100隻蒼蠅的基礎上又吃了100條蛆,表情極其扭曲,「我哥……姐愛上了他,不讓我殺他。」
「這可真是一件令人心酸的事。」渝州絲毫沒有同情心地笑了。
他想起了隆頭魚,想起了藍條石斑魚,想起了五彩鰻,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海洋生物,他們都接受了來自海洋的獨特恩賜,擁有了與它一般無二的特性--流動性,流動的性別。
若非卩恕還在身旁,渝州真想作一首詩讚美神奇的大自然,他心情極好地拍了拍卩恕的肩膀:「放心吧,我會守住你的貞操的。」
卩恕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地笑容:「呵呵,不用,只要我完全標記了你,就沒人能再標記我。」
渝州: 「……」
送走了卩恕,渝州拖著疲憊的軀體回到了弱者的基地,幽暗的水族館三層。
波南,周小林正坐在一張歪斜的不算太嚴重的暗紫色餐桌旁,苦苦研究著筆記,除了那本《i的密碼新解》,桌上還半攤著一本《艾德羅爾大字典》。
樊茵茵則坐在費東勛的下手位,用她還算豐滿的軀體緊靠著那位好脾氣的化學老師。
顯然無依無靠的少女初入餓狼四環的險境,總會下意識地尋找可以庇護她的人,蕭何愁如此,周小林毅然。
然而她雖然選對了人,卻顯然選錯了時間,當一位沉浮書海數十載,並且獲得了z國最高學歷的學者,在面對史無前例的難題時,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對知識的渴求,對未知的想往,而完全忽略了其他。
周小林和波南爭執著,發表著自己對某個神秘符號的特殊解讀。此時的他褪去了人際交往與陰謀布局時的生澀,變得異常成熟自信。
樊茵茵聽了一會,只覺昏昏欲睡,可又不敢沉沉睡去,只能打起精神,走向了坐在角落同樣是女性的大荒落,想要與她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