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陽光一日不散,她的堅持便一日不會停歇。
「如果我要等她自然死亡,或許還需要40年之久。40多年,你們能想像嗎,像一隻老鼠一樣東躲西常,生活在沒有希望的無盡黑暗裡。
我不能,我不能……」
兔子女孩說著說著便流下了眼淚。
然而,台下那一群人卻紛紛倒豎拇指,有些還甚至朝她扔飲料瓶。
「我們是來聽1/59說唱的,不是來聽你這娘們哭哭啼啼的。」
渝州也皺起了眉,兔子小姐似乎脫離了他的演講稿,開始即興發揮了。
屏幕中,1/59瀟灑地走出來,狠狠敲擊了一下腰上的撲拓鼓,給了眾人一個安靜的手勢。
接著又湊到張皇無措的兔子女孩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兔子女孩像是得到了鼓舞,狠狠捶打了一下她腿部的肌肉,頂著滿場的噓聲,繼續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思維有點混亂。都忘了介紹我的姐姐。19755047/33333333,這是她的名字。
「她出生於虛域,至今不過短短四年,是母親不久前才孕育的果實。你們中的很多人或許都不認識她,
「但我說起一些事,你們或許會想起她,
「那年盲宿山地震,有100多位旅客被困在了山中,就是她沖在了最前線,翻開石頭,攀越危峰,不眠不休了十個日夜,將一個個受傷的人從地底拯救出來。
「還有烏桑城的那次疫病。所有的病人都被關進了一個封閉教堂,短缺的食物,污濁的空氣,排泄物與嘔吐物混雜在一起的惡臭,熏得人喘不過氣。當時很多人都退縮了,只有我姐姐帶著少許幾名不畏生死的醫生,進入了的生命的禁區,替那裡的病人尋求最後一絲生機。」
台下,一些人沉默了。一些人卻依然噓聲不止。
渝州嘆了口氣,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那些冷語相嘲的人擁有無窮無盡的生命,死亡並非是他們的終點。因此,19755047/33333333做出的任何犧牲,在他們眼裡都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兔子女孩就是那個講著拙劣笑話,卻試圖讓人哭泣的跳樑小丑。
渝州默默地轉開了腦袋。何必再說這些話呢,何必再把自己的真心拿出來讓人踐踏。直接讀稿件不好嗎?
屏幕中,兔子女孩淚眼朦朧,既無措又無助,她不明白,姐姐犧牲性命,不畏生死的舉動,即便不能讓人感動,為何會引來連連噓聲?